翌日,陆晚带上兰英,乘坐马车往将軍府去。
将軍府自上次起火后,修葺了一段时间,如今修缮完毕,聂湛又带着家人搬回来了……
马车经过镇国公府时,陆晚掀起车帘朝外看去。
时间尚早,镇国公府的大门紧闭着,只开了一侧的角门,有三两个仆人在进出。
一眼看去,镇国公府一切如常,但又莫名有一种萧条感……
自上次大哥哥大婚后,陆晚没有再回过镇国公府,对府里的情况也一概不知。
她放下车帘问兰英:「你最近可有府里的消息?」
兰英与陆家的一些仆人私下会有些来往,会打听到一些陆家的事。
兰英道:「听闻丹灵公主从大魏请了几个名太医来给国公爷看病,但还是没有查出国公爷所得是何病,如今国公爷已是半昏迷状态,像个活死人一样躺着,和他说话他都不能回应了。」
陆晚听后,神情很平静,思绪却不觉飘远了……
上一世的陆继中,可谓风光得意了一辈子。
陆家长女,也就是她,冲喜做了继后,入主中宫。
第二个女儿,也就是陆家嫡女陆佑宁,嫁给睿王成为太子妃。
而三女儿陆鸢则做了太子宠妃,为太子生儿育女,盛宠之极。
三个女儿,都嫁入皇家,皆是天底下数一数二身份尊贵的女人,镇国公府也如烈火烹油,盛极一时。
那时的陆继中,不止将叶红萸堂而皇之的娶进府里做平妻,身边更是姬妾成群,几乎每个月都有新人进门……
陆继中是吸着她的鲜血享受着荣华富贵,甚至还帮着李睿残害她和她身边的人。
像他这样贪图享乐的人,如今像个活死人般在床上熬着,却是对他最好的折磨和惩罚,比直接要他的性命还痛苦,还真是报应不爽!
兰英又道:「我还听说,夫人怕老爷熬不住,到时三姑娘要守孝三年耽误婚期,所以打算将她与金陵袁家的婚事提前。」
陆佑宁与陆晚同岁,在未出阁的姑娘中,本就算年龄大的了,如果再拖上三年,怕袁家等不及,到时她已二十出头,想要再嫁,就更难了。
提到这个,陆晚倒是想起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陆佑宁了,之前她答应在她酒楼开业的时候来捧场,后来出现陆骐的那件事,所以孟楼开业那天她就没有来。
之前她同陆晚提过,要去找贾策,查出他身上的苦衷,却不知道这么久没见,她从贾策那里有什么发现?
思忖间,马车已来到了将軍府门口。
陆晚让兰英上前去叩门,禀明来意。
门房请她们稍等片刻,飞快进去禀告去了。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迟迟不见门房回来。
正在陆晚奇怪之时,却见到史月瑶在丫鬟下人的陪同来,脚步匆忙的朝门口走来。
「陆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初冬的天气里,史月瑶额头上竟走出汗来,她身边的丫鬟小心的搀扶着她,小声提醒道:「夫人,你慢一点,当心自己的身子……」
陆晚笑道:「无碍的,听说你要和聂将軍回西北了,我来看看你。」
史月瑶局促笑道:「陆姐姐,我们府上正忙着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实在不便待客,要不,我们去前面街口的茶楼喝茶聊天?」
说罢,就拉着陆晚的手,重新上了马车,吩咐往前面的茶楼去。
茶楼离得近,很快就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进到茶楼里,要了一间雅间。
等坐下来后,陆晚打量了一下史月瑶的面
容,只觉得她脸色不太好看,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史娘子,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因为府上小妾出走的事担心?」
史月瑶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苦涩笑道:「是啊,她怀着孩子突然走了,一个人在外面,我着实担心。」
陆晚道:「我听聂将軍说,她留下书信,说是受你欺负才走的,是真的吗?」
史月瑶连连摆手,慌乱道:「没有的事,她怀孕后,大夫说她胎像不太稳,我对她百依百顺,根本不敢气她的……」
陆晚盯着她问:「那她为什么要走?」
史月瑶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晚上都好好的,早上一起来,就听下人说她留下书信走了……」.
看她的形容,陆晚觉得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小妾出走的原因。
陆晚只得再问她其他的。
「史娘子,冒昧问一下,这个小妾是将軍从西北带回来的,还是后来在京/城纳的?她叫什么名字,在京/城还有亲朋家人吗?」
听到陆晚的询问,史月瑶不由想到了昨晚聂湛对她的叮嘱,白着脸摇头道:「她是回京后将軍带回来的,其他事情,我都不知道……」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