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下场的。
“神经内科出身的大河用药物控制人的能力很可怕,时间稍微长点,成瘾者根本无法摆脱。
“而害得他们一家有这种下场的人,警察、和我。”
夏木川止也右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在桐野圭一出狱后,我出于歉意前去拜访,并一来二去的也成为了朋友。
“可也正是因为成为了朋友,所以在面对他妻子对我的指责时,我很痛苦,并哑口无言。”
“指责?”
“我在米花中央医院,大河也在。我发现了他和桐野妻子经常的会面。曾私底下找过她,可看到的东西却令我感到震惊。
“我斥责她这么做对得起赚钱养家的桐野吗,她又哭又笑又嘲讽的表情我至今都忘不了。”
言及于此的男人也眼色瞬间阴翳下来:“她骂我,打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和警察,桐野圭一就不会进去坐那么久牢,她也就不会因为担心而出现精神问题。
“如果不出现精神问题,她也不会去看病,从而被人盯上。”
“那时候,看着因为毒瘾发作而倒地痛苦的她,我哑口无言。我在想自己之所以快握不紧手术刀了,是不是因为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可我那时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真正展开调查的是警察。
“二十年前因为鲁莽与无能而害死我父母的人是警察,而现在,让我内心备受煎熬的人还是警察。”
夏木川止也稍微举起了自己那被手铐牢牢锁住的双手,抬眸看向了左藤美和子:“我知道桐野圭一想复仇,因为妻女的真相已经让他疯了,所以我就决定帮他。
“同时,也是帮自己了却一个自少年时期以来就有的、深埋在心底的、从未向外人透露过的愿望向警察复仇。
“说起来这一点我其实和那位高杉俊彦挺像的。”
夏木川止也笑着看向了远方的高杉家:“他因为警察进了福利院,我也是因为警察进了福利院;
“他想杀警察,我也想杀警察。
“只不过我和他的不同在于,他只想杀一个人。而我在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无法握紧手术刀后,想的是能杀几个警察就杀几个警察。
“比起一两年后逐渐失去全身大部分知觉,肌肉萎靡瘫痪在病床上吃喝拉撒睡全靠人服侍,我宁愿去死,反正我孑然一身。
“从这点来看,我和上原刑事也挺像的,他也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才敢走进去,但凡他有个家庭估计”
“不要拿你和上原相提并论,渣滓。”
左藤美和子嗤笑着打断了他的自比:“上原他可不会像你一样,而且,他也不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