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天怡的目光朝苏白看去。
此刻的苏白，状态非常的糟糕，闭着的双眼都可以看出来在不断的颤抖着。
身上的至尊气息，也是想当的不稳定，好像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一样。
看到苏白这般状态，净天怡也就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小脾气，眉头略微蹙了起来。
“他现在这样的状态……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他都破入至尊境界了……”净天怡的声音都轻了几分。
玄叶却是微微摇头，说道：“不容乐观，他本可以顺利破境，但为了追求他所修炼的十条至尊道都跨入大成境界再破境至尊，再度强行推演，损耗了很大的本源，而且被天道所不容。”
“他体内的至尊神力，都想破体而出，回归天道。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如你所见，十分的糟糕。他若是任由体内的至尊神力回归天道，可保一条性命无忧，只是定然会跌落境界，而且此生再无提升的可能。”
净天怡接着道：“所以，他在尽力地保住自己体内的神力，想要保住境界不落，但这样的代价，极有可能是将本源损耗殆尽，走向消亡？”
玄叶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净天怡皱着眉道：“那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屈服啊！好不容易达到这等层次，却要舍弃修为，去沦为平庸，这换谁能承受得了，还不如去搏一搏，大不了便是一死。”
玄叶笑着道：“很显然，他与你是一样的想法。”
净天怡又叹了一口气，“他也真是的！对自己也太苛刻了！为什么就非要追求十条至尊道都达到大成层次？即便没有做到那等程度，以他原先的成就，破入至尊境界之后也该有接近十阶的战力了啊！”
玄叶却道：“可若换做是你，你又会如何抉择了？”
净天怡抬起头看向玄叶，最终陷入了沉默。
若她也修炼了十条至尊道，大概率也会如苏白一样，去搏一搏吧？
可是代价之重，却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净天怡见玄叶脸上还挂着笑意，便蹙眉道：“你怎还笑得出来的？他若不死，必然能为你提供巨大的帮助，而且此番能够解决掉手上的麻烦，他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玄叶却摇头道：“难道你忘了，我修炼的乃是命运之道，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若他命不该绝，这一次的厄难自然会平安度过，可若他命该如此，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所以，无论是何种结果，都是命运的安排，欣然接受即可。”
闻言，净天怡只觉得不可理喻。
命运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值得相信吗？
但净天怡还是没有与玄叶争辩什么，她知道玄叶对命运之道的信仰程度，故而只是朝苏白的方向看了一眼，柳眉微微蹙着，心中为苏白祈祷起来。
虽然对于苏白破入至尊境界之后的实力超出他那么多而感到不满，但她自然不希望苏白这般成就之人，就这样死在追求至尊大道的路上。
玄叶说道：“能否将境界给稳定下来，只能看他自己，我们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为他护法，保证他不会被外人所打扰。不过，相信他吧，我相信他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