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中，刘老师正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到主任领着两位警官来，才回过神来站起了身。
“刘老师，你好。”
齐警官上前和了他握了握手，开始了查问。
“刘方亚老师对吧？我想问问，当时在办公室里，都发生了什么。”
“当时在办公室，我和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谈话，老秦突然怪怪的，眼神也飘了，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然后又往门口走。我察觉不对劲，就上前问他怎么了，他突然发狂，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班的那个女生也过来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就晕倒了。”刘老师说。
齐警官的眸子轻转，问：“你说……你们两个晕倒了，你怎么能确定，你们两个是一起晕倒的？”
“我……我好像做梦梦到她了……”刘老师说。
穿制服的警官用手蹭了蹭鼻子，这老师说的话比学生的还不靠谱。
齐警官轻笑，“是吗？你都梦到什么了？别多心，我只是随口一问。”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老头子，然后她一直劝我，不要害怕，最后我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是她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刘老师说。
齐警官蹙眉，“什么地方？”
“一个很破的地方，到处都是废墟……”刘老师说。
穿制服的警官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梦可够奇葩的。
“嗯。”齐警官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有没有在办公室里，闻到一股香味？”
“香……有，我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屋里就特别香，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刘老师回答。
“好，对了，秦老师死了，你知道了吗？”齐警官问。
刘老师轻轻点头，“我醒了以后听说了……警官，老秦，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们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流血了！”
“眼睛流血？”齐警官突然警惕了起来。
“是啊！他掐我的脖子，然后我们班熊清清过来，就把他踹在了地上，他爬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流血了。”刘老师说。
穿制服的警官也皱起了眉，“你们班那个女学生，看着挺瘦的，能把一个大男人踹在地上？”
“当时我也很惊讶，但是我听体育老师说，这个孩子体能还不错。”刘老师解释。
“哦……”
“好，那刘老师你先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齐警官说。
“我送送二位吧。”主任说着，也往门口走。
齐警官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学校应该也有不少要处理的事吧，我们自己出去就行。”
“好，好……”主任连着点了两次头。
“走吧。”
齐警官带着穿制服的小警官离开了卫生所，两人一齐朝着门口走。
“老大，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秦老师，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一脚踢的眼睛流血？而且……眼睛出血是什么症状？有点匪夷所思……”制服警官说。
“的确匪夷所思，眼睛出血，除非眼睛本来就有疾病，要么，就算是一脚踢在眼睛上，都不见得会出血。这个小姑娘也不简单，倒是这个刘老师，挺老实的。”齐警官说。
“一个高中生，能有多不简单，老大，反正我觉得……你这有点过了。”制服警官说。
齐警官看了她一眼，“那小丫头虽然也不像是在撒谎，但是总觉的隐瞒了什么。刘老师应该不会说谎，秦老师眼睛出血这件事，也要好好查一查。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他脸上的痕迹也被冲干净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察觉这件事。或许，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好，那我一会儿就和法医那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