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来深知张继哲的身份自己惹不起,于是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春老板,可春老板压根没有理会。
“张少爷,其实我正在和报社那边谈,要是谈妥了,我就是报社的人了。”胡云来解释。
章白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春老板,“春老板,你这师弟找你什么事?”
春老板笑了笑,看向了旁边的杨贵妃戏服,“我这师弟,想要我的戏服。”
“哦,原来是这样。”
“这是祖师爷留下的戏服,您已经收藏了这么久了,我只是想拿回去,欣赏两天而已……”
胡云来低下头解释,可是春老板也没惯着他。
“师父当年说了,谁能第一个成角儿,谁就能继承祖师爷这套戏服,你知道现在还在外面浑浑噩噩,不务正业,你凭什么要把这身戏服带走?”
“可……可这毕竟是我爷爷的东西,我当孙子的,继承爷爷的遗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胡云来狡辩。
“当初师爷把这身戏服给了师父,师父就有权处置它!现在这是我的东西,你想把它从我身边拿走,休想!”
春老板气的不轻,拿起旁边的酒杯猛灌了一口。
章白拍了怕他的后背,冷眼看向了胡云来,沉声说:“还不快滚?”
“我……”
胡云来看了章白一眼,又低下了头,默默地站起了身,离开了再逢春。
“别气了,来,咱们喝点儿?”章白笑问。
春老板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也渐渐有了笑容,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询问:“张少爷,你父亲,让你相看女子,你为什么不肯?”
章白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意,于是也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那些女子,都不像是女子,我也不感兴趣,如果不能娶一个我深爱之人,我宁愿终身不娶。”
听了这话,春老板果然高兴了许多,又问:“可是……你身为张家的儿子,总是要为家里传宗接代的。”
“传宗接代的事我可不感兴趣,要是我家里非要传宗接代的话,还有我弟弟呢,我弟弟是个花花太岁,等他长大了,自然是能男男女女生一大堆。”章白说。
“如果,你想娶的人,没办法嫁给你,你会怎么办?”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宁愿终身不娶。”
春老板笑了笑没说话,突然站起了身,章白连忙询问:“你去哪儿?”
“你不是说要喝酒吗?我去叫人准备些酒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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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令泽和熊清清自从和章白分开后,径直回了棺材铺。
熊清清打开棺材铺的门,两人钻进了柜台里。
柜台的空间很挤,棺材铺也静的可怕,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显得有些突兀。
熊清清没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是满屋子的花圈纸人,还有棺材。
“大半夜的,咱俩在这儿守着,也是够吓人的。”熊清清说着,心想幸好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有两个问题。”许令泽突然说。
“什么?”
许令泽分析:“第一,棺材铺的伙计和掌柜多半是不会回来了,但是万一原主的爹娘醒了,跳窗出来找我们,找到棺材铺来,看到棺材铺的门开着,不是一下子就发现我们了吗?”
“有道理,而且外面的门开着,小偷多半也不会轻易进来。”熊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