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神情颓废,静静地倚靠在洗漱台上,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凌乱的发丝随意张扬,那副极致的容颜在灯光的下流露出几分哀伤。
他的手指捏得发白,被玻璃割伤的手鲜血还在流淌着,鲜红的鲜血顺着手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看着异常的骇人。
“我给你包扎一下!”向晚想要握着他的手,看一下他的伤势。
顾承安不动声色地,别开了手,倏然,他抬眸,定定地盯着向晚,“舒明凯呢?”
刚在酒吧的时候,他好像听见靳暮然说他让人把舒明凯带走了。
“我让靳暮然把他带走了!”向晚小心翼翼地望着顾承安,他的表情一片漠然,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但是眼底的狠戾渐浓,杀意四溢。
“我去找他,你待在家里!地上的玻璃等明天王嫂来了再弄。”顾承安站直了身体,望了眼向晚便朝门外走去。
“承安,你先让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向晚急步跟上,他的伤口还在滴着血。
顾承安摇了摇头,他流的这点血算什么,这点皮肉之痛跟小柔的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不忍心去想象,一向在他跟前,整天哥哥哥哥喊着的小人儿,怎么会有勇气站在那么高的楼,她跳下来的时候在想着什么,会不会很伤心失望,她所谓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来救她?掉下来的时候会不会很痛?
顾承安不敢再想,此时他只想赶紧找到那个人渣,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我跟你一起去。”向晚迅速穿好了鞋子,态度坚决。
她知道顾承安现在很愤怒,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她不想因为那个人渣把他一生的清白给毁了。
犹豫了下,顾承安答应了,他打电话给韩朝,让他在楼下等着,驱车去了靳暮然给的地址。
在一处废弃的厂房内,舒明凯耷拉着头,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张椅子上。
他头上的鲜血已经干涸,粘在脸上的鲜血凝固在脸上,在昏黄灯光的照映下看着异常的骇人。
厂房内因为年久失修,太久没有用,到处都是蜘蛛网,废弃的木板材料。
靳暮然端坐在离他三米远的一张坐椅上。
舒明凯这个人他也略有耳闻,不过是一个二流胚子罢了,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横行霸道,他靳暮然最看不起这种人人。
这种没品下作的人渣,要换做以前在他的手下活不过一天。
不过,到底他是怎么把向晚和顾承安给得罪了他还真不知道,向晚让他绑,他便绑了。
“给他凉快一下,让他清醒清醒!”靳暮然打了一个响指吩咐手下。
不一会,手下的人便提出了几桶冰水过来。
冰水悉数从头顶缓缓倒下,瞬间,舒明凯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冷颤,便开始呜哇鬼叫起来,全身都在剧烈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