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杀游牧族群一处,狼军死伤数十,一处游牧聚集地,再出奴隶数百。百人入军,其余人等,发放财资,尽散。 凉州藏民逃税者非常少,这里的人多藏奴隶,而这边的奴隶基本不存在奴籍之类的说法,大多都是单纯被人掠来拘禁奴役的而已。 笼统不严谨形容,民不民,匪不匪也算是凉州一大特色。 收敛营地牲畜物资,兽群饱食,牛羊马匹能牵走的牵走,其他零碎该留下的也就留下让发现此处的人去收集。 毕竟是驱逐兽灾嘛,又不是劫掠凉州,精兵简出,避免臃肿。 狼群再逃,刘沧再度引军而出。 。 陈仓以东游牧的数量其实并不多,这片地区原为雍州,接近司隶,受汉文化影响较重,这边放牧更倾向建立比较稳定的牧场。 而从天水开始,沿水道可以抵达陇西街亭,那边胡羌风俗更加浓重一些,水草丰盛的地方也有更多部族落脚。 时间在游荡追逐中日日消磨,狼群逐村过县,绕城亦多被观望,描兽汉旗一时飘扬各地。 凉州兽灾忽东忽西,难料方位,谁也无法确定是否一觉醒来,自家已被群狼环视。 “吼~” “嗷~” 濮相村村口,狼海被逐离村,或是分食物牛羊,或是同类相食,暂不远离。似与村中休整歇马的汉军对峙。 勐虎争食,不时发出阵阵嘶吼。鹰虎逐狼描绘旗帜,村中飘扬着汉旗打底的三兽大旗,村口青壮紧张的关注着村外的动向。 虽然只有两百左右的数量,但勐虎成群聚在一起的时候,常人通常都会忽略它们的数量。 入眼潜意识中便会发出灾祸预警,根本难以确认它们的个体。 憎恶吧?东平王驱使勐虎,短短一个时辰便将村子附近困扰他们多年的狼群给寻出打散。 没错,村子附近本来就有狼群繁衍,那些狡猾的野狼一直是村中头疼难灭的难题。 如今不但少了野狼骚扰,还能给村中增添不少可以开垦放牧的土地。 感激吧?可大家都已经多少知道了那更夸张的狼灾是怎么回事。 而这些勐虎凋鹫蹲在村口撕吃野狼牛羊的场景实在让他们心中没底。 野狼或许会偷食他们的牲畜,偷袭村外孩童,但若是被眼前这群凶物盯上,他们这千把人的村子,恐怕就不是丢些牲畜那么简单了。 “殿下!殿下~!”村口传来男人的高喊,喊声吸引了勐虎的注意。大群勐虎扭头张望,也让男人的声音有些变了腔调。 直到刘沧呼喝,虎兽不再看向村口,村口一群僵硬着身体的青壮才发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虎兽让行,刘沧策马行至村口,嘶风远比寻常战马高大,蹄足粗壮,马铠覆体,威慑十足。 “殿下,感谢殿下为咱们除掉狼害,咱们准备了几只老羊供虎群食用。”中年汉子是这濮相村的村长,站在嘶风面前,指着身后十来只绵羊对刘沧说道。 诸王策马扛戟虽然骇人,但中年汉子此时感觉站在这抬蹄能轻松践踏他头颅的战马面前,反倒更多几分安全感了。 “规矩都知道了?”刘沧问道。 “是,都知道了,殿下放心,这些老羊全是本村一点心意。”中年汉子笑道。 “殿下出征平叛,还为我等除了狼害,咱们村好歹也是出过豫州县令嘞,自该为讨贼做些贡献。”汉子说话间小心看着刘沧脸色。 “这些羊你们自己留着,以后你们村每月向军中提供羊五只,月奉年奉都行。”中年一番说辞主要是想表达濮相村与叛军无关,刘沧点头算是确认。 “某也不诈尔等,勐兽需喂血食,平叛结束,某亦可全力扑灭兽灾。” “大军返还洛阳,这供奉之事也就作罢。若有不便,也可去军中申诉。”刘沧对中年道。 每月五只羊,对这个村子来说不是难事,但对村子的发展也多少有些影响。此地主要养殖的都是绵羊,繁殖取毛,只有老羊才会宰杀。 刘沧逐兽各地,同样也剿各地野兽。不是单纯杀戮吓人,同样也不是来做善事的。 别管是千人村落,还是十数人的游牧,与叛军关联密切者,狼军兽灾没拦住也就没拦住。 而更多村县,审查户籍,按照他们的财资情况,有在职军籍者酌情减免,其余刘沧都会征调他们的牲畜。 征调数量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但也足够让人心里别扭。 严格来说,做法跟打劫收保护费也没多大区别,放到寻常时候,这做法跟作死没什么区别。 不过此番叛军的情况,只要不瞎都看的明白。 征调牲畜已经算是好的,若遇到缺少青壮,却又无法证明明确去处的地方,被人通知兽灾将近,也要多亏狼军中无人对其仇视。 而这类地方,之后是从别处勾搭些男人落户进家,还是家里男人忽然返家,那刘沧就不管了。 反正只要有足够男丁,想来也能抵御兽灾,狼群也不敢轻易冒犯。 但若是想要卷着家财迁徙的,不遇勐兽袭击,那就算你运气。 刘沧等人也不威胁,也不叫嚣,就这么把狼群狼军顶在前面,各地也清出不少野兽,为民除害不求回报,但这征缴之事,若有不从,自己掂量。 想要早点结束刘沧这种盘剥,也挺简单,毕竟刘沧说的明白,赶紧让这次的叛乱平息也就是了。 他要求又不高,也就是早点宰了边章、韩遂、北宫伯玉那票人而已。 “殿下体谅,咱们定然配合。”刘沧跟中年说的明白,中年汉子点头称是,之后汉子眼神闪烁,又压低了些声音。 “殿下,此去西南三十里有处低洼草场,那边呼氏早年就是仗着悍勇众多才能占下那片牧区。今年倒是少见金姓的汉子来咱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