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无骑兵,这设定刘沧看来也真是绝了。 上林苑放马本是常态,结果蹇硕一番解释,对上林苑战马的最终去处,刘沧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刘宏胡搞。 上林苑的战马还真不能说被刘宏作践了。 连何进这二把刀的大将军都知道需要在外领兵的嫡系。显然,作为皇帝,刘宏也是有这方面的觉悟的。 话说刘宏当朝,如今有一个粗通武略的穷小子,麾下数万精兵,军马齐备,活跃并州一代,抗击鲜卑,未有并州刺史之令,亦长期袭扰鲜卑之地。 好吧,这设定粗看同样也有点扯澹,但还真有这么一个存在——并州丁原。 上林苑的战马去哪里了?都让刘宏拨给丁原了呗。 “丁原其人端是可恶,此人以都尉之职领军在外,多驻边地,常有战利财资进献陛下,但军马盐铁多被其截流壮大自身。”提起丁原,蹇硕多少带出些恨意。 “你当某不想为咱上林屯兵谋求战力?说来咱们才是最贴陛下之人,可那丁原常言草原富足却因缺了骑军机动无法深入。” “陛下信之,军马多与拨调,某亦是无可奈何。”蹇硕沮丧。 “皓轩若求军马,还需说通陛下,这方面某已无力,丁原这人也是舍的本钱,陛下喜其常获财资,常言各路兵马就属其贴心,端是不知他这般如何养兵。” “哼,早时何进为其拨调辎重军粮他亦无半分推脱,某观其狼子野心才是,可陛下却信他机变,唉。 。”蹇硕叹息,刘沧无言。 好家伙,丁原? 算了吧,眼下上林苑中又是诸位常侍,又是皇帝皇后的,刘沧已经感觉足够麻烦了,他可没兴趣再将一个能给刘宏捞钱的丁原搅合到自己的日常当中。 如今的丁原官职不入流,甚至连固定的驻地都没有,但非常奇葩的有一票兵强马壮的麾下。 其实丁原现在的职位跟孙坚有点像,什么武勐都尉,说白了就是个别部司马。 唯一跟孙坚的区别是丁原背后站的人不同,于其说他是刘宏在外领军的将领,不如说他是个拿了‘私掠许可证’的豪强。 或者说这是刘宏养的一个武力派豪强,就是不知道最后他会被养成皇帝陛下在外领军的将领,还是大将军麾下的又一军阀。 对于丁原,刘沧实在无法定位,因为前世对他的了解太片面,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家伙。 就前世的认知来说,刘宏死前丁原各种低调,宦官要充实中央武装他也派兵派将,但刘宏死后,何进要拉他谋算宦官他也来者不拒。 可说实话,何进拉着丁原谋算宦官,丁原就跑黄河边放了把野火,好像啥也没干,然后何进却死翘翘了,这就让刘沧不敢乱说话了。 刘宏死了,何进也死了,皇室皇后最大,丁原上位,又各种听皇后的话。 事情到这份上,依旧不好说丁原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若有后事或许还容易分析,可丁原有后事么?显然,没有。 上位后丁原依旧啥也没干,紧接着,他就被义子捅求了。然后他义子吕布也就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并州军跟董卓混了。 刘沧脑中好一阵回忆筛选,果然,还是说不好丁原到底是个啥路数。这家伙的人生各种戏剧。总的来看,貌似刘宏死前,他应该是皇室这边的? “蹇常侍,叔父还真没跟某提过丁原的事情,就算陛下对其信任有加,可咱们上林军兵也算陛下私兵,难道陛下就这么将自家军备外放?” 说到丁原,在场宦官多有同仇敌忾的表现。 可刘宏给刘沧的印象是应吃尽吃,财物收得,但给出战马多少有些不符刘宏人设,刘沧疑惑,那家伙应该是个很重视‘能力’的皇帝才对。 “唉~要说陛下拨调战马也算不得军备外放,毕竟多有边军征调禁军,禁军骑兵不缺,陛下与诸位常侍对此也就不甚在意,可惜终是苦了咱们。” 蹇硕叹息,双眼在刘沧脸上扫了又扫,似想看出刘沧情绪。 “呵呵,沧自是明白蹇常侍之意。”刘沧轻笑摇头,蹇硕单这情绪控制比起张让都差了不少。 “叔父那边某自会相询,不过就算寻来战马,沧定然也要先配自家儿郎,常侍大可拿此说项,却万不可调某战马。”刘沧对蹇硕说道。 “那是自然,怎能做那坏了自家和气之事。”蹇硕面上一喜,一脸认真说道。 刘宏与其他少府常侍不是不在意兵事,只不过他们看来禁军与上林屯兵也没什么区别,既然有现成的精兵,何必麻烦再去操心上林屯兵。 这也就导致蹇硕孤掌难鸣,手里虽然有不少兵员,可缺乏军备,说是领着上林屯兵,但在一众少府常侍中各种弱势。 正常的武器铠甲武库多多少少都有库存,必要之时,这方面蹇硕也能想想办法,但战马的事情对他也真是难题,若是能得到张让的支持,想来刘宏应该会好哄很多。 “那这上林苑中的马群先捕捉些可好?”两人话都说的明白,既然没有冲突,刘沧对蹇硕问道。 “最好不要。”蹇硕摇头,刘沧疑问。 “上林苑中野马足够皓轩组军,不过这年关将至,那丁原怕是少不得派人入洛上贡。”见刘沧只是疑问却没不满气恼,蹇硕带上笑意,解释出声。 “苑中野马需要驯服,若是驯了,难免再被丁原求去,这两年某也刻意不去理会马群,就算丁原索求,陛下总不至让咱们临时捕马驯之。”蹇硕得意笑道。 “。 。”得,刘沧无言,片刻咧嘴笑了起来。这就是对赖吧?或者说刘宏也不抵触这种对赖? “皓轩为何发笑?”见刘沧呵呵笑的古怪,蹇硕问道。 “哈哈,却是觉的荒唐。吾等还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