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转眸同勒勒车前的勇士吩咐:“琪格其图,帮这位郎君套车。” “是!”勇士抚臂应答,越然无言走去。 青格勒看向陈香扇,表示感谢并发了同乘的邀请。谁成想,不等陈香扇回话,越然便替她谢绝了好意:“我与她同骑一马就好。” “殿下莫听他胡言,我与殿下同乘。”陈香扇迅速驳回了越然的妄想。 妄想破灭的越然,在套好马车后,眼睁睁看着陈香扇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那位草原公主的马车。他也只得无奈走到逐月身旁,轻轻拍了拍马背意有所指道:“可怜之人配可怜之马。走,启程——” 陈香扇在勒勒车内放下帘帐,彼时,落下了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笑。 - 此地至德兰牙帐还有百余里之遥。车厢内,陈香扇朝北,青格勒面南。 青格勒先是问了她与越然的名,而后二人相顾一笑,就再也无言。许久之后,陈香扇看向青格勒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一句:“殿下,为何会只带一名护卫,从居延海那么远的地方归去王庭?” “我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我喜欢到处走走。” 青格勒谈及此处,脸上才总算是展露出几分笑颜,“若非为了参加那雅尔大会,我这会儿应该还在去往别处的路上,路上会让人忘却烦恼,路上也总有好风景。” “原是这样。”陈香扇微微一笑,没再多言。 青格勒却忽然问起:“琴娜的信,是写给王兄的吗?她可曾提起过别人?”陈香扇回想那信封上“王兄亲启”的四个字,点头应了句:“信是殿下写给可汗的,不曾提及其他。” “不曾提及……” “看来她仍在怪我,她始终不肯原谅我。”许多旧时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唤起。青格勒纵使行过了千山万水,拥有过无数短暂的欢愉,她以为往事永远成为过去,却始终未曾走出心头的那道坎。 她每每举目,琴娜就站在眼前。 她一遍遍来自内心深处的忏悔,也再得不到一句谅解的回答。于是乎,她将十指紧握,第一次同除王兄外的人说起了那件过往…… “香扇娘子,你可知那个本该死在异乡的人——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