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被放下来?”何群提醒他,“会疼啊。”
路不平红着眼眶,“放,放。”
何群是放下了路不平,整个过程都不是很客气,疼得路不平哇哇叫。
原本要昏迷的路不平,是一点儿迷糊的感觉都没有,死死的瞪着前方,硬是挺了过来。
他回头看向那团趴着不动的头发时,冒出一句,“我大姑说,如果我敢乱动,这些东西就可以勒死我。”
何群不客气的拍着他的肩膀,冷笑着说,“真不好意思,直到现在你都活着呢。”
他认为路不平应该有什么反应?路不平是捂着脸,直接就哭了起来。
我们被他吓了一跑步,本能的退好几步,离他远点。
路不平感觉到何群嫌弃时,哭得更大声了。
我破了其中一个阵,看着里面的鬼气流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转头看向另一个。
“你是来做练习的吗?”何群的话说得可真狠啊,但说得也有道理。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却也是实话实说,“这些阵看起来很厉害,破起来不算是太难,对它的主人也有反噬的作用,非常适应于练习。”
在我说话时,何群也挑了个看起来很合手的小阵,要去破了它。
何群这个家伙还说我呢,当我觉得这个阵法很“不错”,适合于练习时,他不是也不客气吗?
我苦恼的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前方,与他一道做着事情。
等着路不平走过来时,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们不走吗?”
“你能找到你大姑,且带着我们去,我们就走。”何群背对着路不平,冷冷的说,“如果不能,我们就要继续破坏这些东西,以防它继续害人。”
何群将话说得非常的明白,就看路不平是怎么选择了一般。
我若有所思的看向何群,总觉得何群是有意引导于路不平,而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凶。
路不平的可取之处是什么?当我有了这种想法时,不禁又去细想着其他的情况,直到被何群唤回了神。
我尴尬的笑了笑,“先破了它们吧。”
路不平在我们的身后,一言不发,直到现在都是在天人交战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说于他。
他不肯说,愿意受苦,是他的事情。
我们能救他这一次,不能救第二次。
我突然凝重的看着前方,一股力量集中于手心,按向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的花瓶忽然烧了起来,转而化成了灰。
“你、你把一个瓷器给烧了?还成功了?”路不平的声音中透着惊喜与崇拜,“怎么做到的?”
何群扫了他一眼,“那花瓶是纸做的。”
我拍了拍手,背对着路不平,说,“路公子没有看出来吗?这个屋子里面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假的呀。”
用假的东西做阵,应该会省点力气吧?
我对路倩的能力不是很了解,也对她设阵的法子不是很清楚,只是靠了一个猜测。
路不平再次安静下来,一言不发的跟在我们的身后,显然又被惊住了。
路倩处处都是异样,他还要保吗?
“她还会抓我吗?”路不平轻声的问,“会把我拿出来弄成这样吗?”
不是“还会”吗?
是一定会。
路倩要做的事情算是很明显,就是可以为自己讨得更多的运势。
如果路不平的运势不错,她会做得更过分。
路倩如果要害人,路家人未必会拦着。
为什么是路倩?她有哪些特别之处呢?
“她应该是去了外祖母曾经住的地方,或者是去过的地方。”路不平喃喃的说,“她说她特别崇拜我外祖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要过去坐一坐。”
我和何群同时看向他,以为是听错了。
路不平僵着脖子,用力的点着头,“我现在知道了,是有其他的目的,对不对?”
“不当然。”何群丢下两个字,匆匆忙忙的就跑掉。
“要一起吗?”我问路不平。
路不平被绑得紧,走路有些难,最后还是跟着我们去寻路倩。
我特意问过余西园,最后得到了几个地址,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最后发现路倩在余老夫人曾经住过的别墅外,也设下了一些不起眼的小阵术。
它的作用未知,可破。
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这里的一切,喃喃的说,“总觉得像是设计好的,设下这些阵,等着我们来解。”
何群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最后丢出一句话,“陈长生,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他说话也实在是太过直接了。
我在心头闷想着,走到一个阵法前,仔细的看着。
路不平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们,见到我们试图去破阵时,终于忍不住的问着,“为什么要破了它们?”
“为什么不破了它们?”何群反问着他。
路不平见何群开口说话时,他便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还非要向我的方向看几眼,希望我可以替他说上几句话。
我安抚似的对着他笑了笑,看向前方说,“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