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焕紧跟着问道:“陛下,您有什么打算?” 一叶孤鸿迫不及待地说道:“陛下,既然史副将什么都招了,何不押到无冽公主面前定萧贺的罪?” 宫昀傲摆了摆手,并不认同,“不可,只有一个人证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他们会说,是我们威逼利诱才,他那么说的,况且,你怎么笃定那史副将在见到萧贺和无冽公主不会再次倒戈?这样做对我们并不利……” “而且,无冽公主服过解药一直昏迷不醒,一切还要等她醒来再说……” 梁璟焕随声附和:“陛下说的极是!毕竟,都是北周人,无冽公主没理由会相信我们说的话,现在,就是等无冽公主醒,后面的事才能放手去做。” 经宫昀傲这么一分析,一叶孤鸿瞬间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么说,陛下是有主意了?” 宫昀傲缓步向龙坐走去,在经过梁璟焕的身前停下,他精锐的眸子散发着点点光芒,手上的玉扳指在指间习惯性地转动着,“接下来,咱们要为无冽公主准备一场大戏!” 接下来拭目以待! 当北周信使将无冽公主失踪的消息传递给燕王时,他先是一骇,然后便骑上高头大马,向四夷馆飞奔而去…… 这时,天方亮…… 到了门口,他翻身下马,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一撩衣袍,火速进入内宅。 在门口侍卫的引领下,他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萧将军正在原地焦急地踱步。 燕王见状,心下一突,焦急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无冽公主怎么会突然失踪?” 萧将军一脸愁容,原地来回踱步,“末将也不知道啊!夜里进宫一趟,回来的时候公主就不见了,连同公主身边的几个丫头也不见了!屋内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这不见鬼了吗?” 燕王一脸凝重,“看来,绑架之人武功极为高强,京城之地,四夷馆周围都是我们的人,这不是一二个人就可以办得到的,一定是有预谋。” 萧贺兀自踱步的脚倏然一滞,黝黑的眸中透着隐隐的担忧,“该不会是土匪强盗作案,绑架勒索?” 燕王眉头一蹙,并不认为是强盗作案,他挥了挥手,否定道: “不可能!天子脚下,有哪个强盗敢冒着杀头的罪,闯进四夷馆掳走公主?而且,本王说过,这不是随便几个土匪、强盗能干成的事。” 萧贺也是担忧过度,有点自乱阵脚,随后,他认同地点头,忽地,头顶劈过一道闪电,不是劫匪,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昨夜进宫,耽搁了许久,该不会是陛下为了拖住末将……”越想这种可能性就越大,他目露惊骇之色,“该不会是被陛下发现了?不愿将灵草交于我们,所以,趁机把公主掳走,然后接回宫里私下解毒?” 燕王听罢,并未深想,而是答非所问,“一趟魔域谷,你的人都死完了,而皇帝的人却采得灵草回来复命,按道理应该立即给无冽公主解毒才对。”燕王思忖片刻,又道:“萧将军,你夜里入宫,就没有催促皇帝用灵草给无冽公主解毒?” “王爷,是末将亲眼所见,子陌将装有灵草的盒子交给了宫中御医……末将急着回来,可、没想到等末将回来的时候,公主就不见了。” 骤然间,燕王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奸笑,“哈哈哈……放心,只要灵草在御医手上,那么,很快就会落到本王的手里!” 萧贺觉得事有蹊跷,他斟酌了下,道:“还有一事非常可疑,就在昨天,末将的探子回报,好像在宫门口看见史副将了,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大理寺的梁大人,看样子,他们是偷偷进了皇宫……” 燕王蓦地回头,盯着惊疑不定的萧贺问道:“他没死?” “无法确定,若是没死,为何不回来与末将复命?还跟着梁大人进宫?”陡然间,他忽地想起自己曾醉酒失言,“若是他将我们的秘密都抖了出去,那……”一时间,他胸口有些窒息,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说到此处,萧贺难掩惊色。 而燕王则是眸光锐利地扫向她,沉沉地问道:“他怎么会知道?你告诉他了?” 迎向燕王的凌厉目光,萧贺的心一沉,“是末将、酒后失言。” 燕王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透着森冷的怒意。 “你……”他咬牙切齿,大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废物,以解心头之恨。 若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会和这种人结盟?简直蠢笨如猪。 萧贺眉目阴沉,心头泛起一丝忐忑:“燕王息怒!” “不过,末将事后就意识到了,所以在得知舒窈去魔域谷时,便派他去护送舒窈,这一路危险重重,不用末将解决他,就会死在魔域谷,而舒窈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定会在半路杀他灭口,可是…末将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燕王狠厉的眸光一闪而过,怒声呵斥:“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贺自知有错在先,也不敢再多做辩驳,而是一双黝黑的眼睛希冀地看着燕王,希望能有解决之法。 “燕王,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末将的?王爷不会忘了吧!” “你说过,若是末将助你阻止宫昀傲登基,同时得到那二位灵草,王爷便会助末将夺北周皇位!” 燕王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目光充满了压迫感:“本王总要先知道,他到底知道我们多少秘密?然后再想应对之策!” “末将那天喝得太醉…说了很多…”萧贺说得吞吞吐吐,听在燕王的耳里,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他暴喝一声:“都说了什么?” 萧贺被他这么一吼,心虚地说道:“末将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