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你就地格杀。” 宫肇苌站在石阶上,转头看向凌愠,质问道:“凌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竟敢当着朕的面越俎代庖?” 凌愠瞳孔一震,“殿下,您还没有登基怎可自称朕?”他是不是太急不可待了。 宫泽赐冷笑一声,从前排的队伍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道: “登基是早晚之事,再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承太上皇所托,立为新帝,怎么,凌大人对皇上有意见?” 凌愠气得面色涨红:“你……” 正当百官议论新帝登基之时,一连串的急促禀告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急报……” “急报……”宫门守卫满脸慌张地急忙跑来,扑通一声跪地:“禀告殿下,晋王带着数万军队杀来了!!!” 宫肇苌大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门守卫惶恐之极,“晋王带着数万军队杀来了,皇城三万禁军恐怕要抵挡不住了……” 宫肇苌心下大骇,“老三,他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皇兄,这该如何是好,老三他真的回来了?”宫泽赐与宫肇苌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慌乱之色,而后,又有所惊觉。 宫昀傲啊!宫昀傲,心思如海深,这皇宫早就被你布下了眼线了吧! “晋王回来了?!” “这……” “啊?” 广场百官一片唏嘘哗然,三万禁军如何抵挡得住晋王的十万大军? 宫肇苌从身边的将士手中拔出利剑,高声道:“父皇有命,晋王叛乱造反,擒住晋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不远处,刀剑相击的杂乱声纷纷传来,涌进来的军队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为数不多的禁卫军被杀得血肉四溅、片甲不留、节节败退。 宫肇苌阴鸷暴虐的视线扫过杀来的晋王军队,那为首之人,一身玄色劲装,身披银白战袍,随意束起的乌黑长发随风而动。 手腕上银色的护腕闪着点点寒光,正驾着一匹黑马直奔而来,他身材健阔修长高大却不粗犷。 一双深幽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整个人凛凛生寒,如天降神祇,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宫肇苌无比愤恨,只差一步,他就能达成所愿,为什么连老天都不肯帮他? 晋王军队所过之处,厮杀四起,守兵们所剩残军败将,丢盔弃甲,宫人们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宫变战乱之下,文武百官人心惶惶,他们张皇失措地聚在广场上,谁也没有想到,远在九门的晋王怎么忽然在这种时候回来了? 而且一回来就带着数十万的军队发起了宫变,他这是要造反啊! 宫昀傲身躯凛凛,单手勒紧缰绳,骏马一声仰天嘶鸣声,在群臣面前停了下来。 宫昀傲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势俯瞰群臣,一股强大的威压感自他的身上散发而来,那种凌驾的气势让群臣都为之震撼与折服。 他动作潇洒利落地跃下马背,大手一挥,身后的军队严阵以待等着他发号施令。 “你们都在这守着,谁敢妄动,杀无赦!”宫昀傲冷肃的面容上迸射出两道寒光。 建威大将军费江手持利剑,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大声应道:“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