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做事都阴阳怪气的,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偶然看见了他的课本,我才发现他课本上竟然乱涂乱画了这么多,就连那些历史名人都不能幸免!我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也知道要爱护书本,尊重历史人物,没想到纪和玉的道德感这么低。” “我的考斯滕坏了这件事,本来只以为是自己倒霉,但后来仔细检查了才发现上面的破损像是人为的。但是我的考斯滕一直放在孙教那里,我也只去检查过一次,那时候还是好的!后来我问了教练,才知道纪和玉每天晚上都会去检查自己的考斯滕,而教练是把钥匙给他,让他自己开柜子,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能够接触到我的考斯滕。” “当然,我更想不明白,他明明实力不错,为什么还要买通分站赛的评委!难道,难道就是为了争夺那个第一吗?分站赛我也看了,拿了第二的孟浔也很有实力,纪和玉就一定要把别人都压下去才肯罢休吗?” 收买评委这件事上的证据,是一段有点模糊的录音,但勉强能够分辨出其中的内容,尤其是一个“二十万”讲得挺清楚。 在帖子下面,清一色是对纪和玉的辱骂,用词更是一个比一个脏,哪怕有一两个理智的人在说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之类的,也都被打上了纪和玉脑残粉的标签。 纪和玉知道,在这些回复里面,起码有一半源于纪元嵩买的水军,因为水军的不断煽风点火,网友本就激愤的情绪才会格外高涨。 看到这里,纪和玉的神色依然平静。 课本上乱涂乱画的痕迹他前几日在注意到许毅的异样后便已发现,考斯滕上所谓的人为痕迹只怕也是许毅自己干得,他自知进自由滑已经是他的极限,甚至不惜用这种事情来栽赃家伙于他。而那古怪的录音…… 许毅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纪和玉将许毅的独白又看了一遍,捕捉到了“得知”这个关键词,终于明白了过来。 只怕是纪元嵩联合许毅一起给他设下的局。 分站赛颁奖典礼上,纪元嵩那个阴鸷诡异的笑容犹在眼前,许毅对待训练的态度和对他的打压也在纪和玉脑海中闪过。 纪和玉明白过来,大抵是纪元嵩和许毅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让许毅肯赌上自己的花滑前程,博一个更“远大”的利益。 纪元嵩为了对付他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纪和玉不怒反笑。 假如他当真只是个15岁的少年,这会必然被吓得六神无主。 但实际上他的心理年龄已有25岁,在国际大赛上摸爬滚打了那么些年,比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伤害一个未成年人的纪元嵩还要成熟。 其实这些事情想要澄清并不难,主要是纪和玉年纪尚轻,资历也浅,一没有名誉二没有人脉,但好在不是没有愿意相信他的人。 纪和玉点开了vb的私信,看见了穆婷婷给他的留言。 作为体育记者,穆婷婷不能公然地传达没有证据的言论,因此不曾直接在vb上帮他说话,而是只能私信向他询问。 纪和玉措了措辞,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转述给了穆婷婷,并请求对方帮自己解释一下第一条说他挑衅邢宇·李的帖子。 穆婷婷毕竟是央五的知名记者,这么多年报导的花滑赛事不计其数,在国际体育记者圈子里必然有几分人脉,那么多记者里,未必不会有当时身在现场,又肯给穆婷婷一个面子的,如果能拿到录像,那么挑衅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件事本就归咎于邢宇·李对华国花滑运动员的嘲讽和蔑视,往小了说是运动人个人品德问题,往大了说却可能上升到国家邦交。华国民众在这一类问题上一贯极为敏感,也很有民族荣誉感,只要事实真相曝光出来,即便是邢宇·李的粉丝,也很难苛责纪和玉镇定自若的陈词。 穆婷婷那边很快回复了一个OK过来。 接着,纪和玉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林安然的电话。这虽然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得靠自己解决,奈何原主只是个15岁的高中生,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 林安然那边很快接通。 “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安然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比纪和玉还急,纪和玉不由心中一暖。 “我想请林哥给我推荐一下靠谱的律师团队,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应对,只是最近比赛在即,具体的落实还是得靠律师团队帮忙。” 纪和玉话毕,对面沉默了半晌。 纪和玉以为林安然是有什么难处,正打算说不用勉强的时候,林安然突然又道:“就上次在我这儿的健身房里的,我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那个被自己撞到好几回的男人? 纪和玉不知林安然怎么突然提起来这个人,试探道:“我记得的,林哥,他是很厉害的律师吗?” 律师难道不是都工作繁忙,哪来的时间天天晨跑锻炼,还练出这样好的体能和肌肉? “不,不是,”林安然迟疑道,“他一直戴着口罩你可能不认识他……对,他叫云澈。” “云澈?”纪和玉的嗓音骤然拔高,“刚刚拿了高山滑雪银牌的云澈?” 实在不怪他惊讶,而是华国在冰雪项目上太过弱势,哪怕是纪和玉的“上一辈子”里,也没有哪一位华国运动员成功在高山滑雪上摘得奖牌,因此纪和玉对原主记忆里拿了奖牌的这位滑雪天王云澈记忆十分深刻。 “你知道他?”林安然没想到少年居然对这么冷门的项目也有关注,诧异道。 “当然,云先生作为华国第一位高山滑雪的奖牌得主,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纪和玉虽从事花滑,但对各类冰雪项目几乎如数家珍。 对面又是支支吾吾了一阵,最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