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他想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从里到外的归属和占用,是在不用任何生物技术、强制手段上的思想驯服。 他十分自负,自负到认为夏娜总有一天会按照他写好的剧本,用他喜欢的方式,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在一起成为他所想要的“志同道合”。 就像一个满身恶臭的人,妄图捧着天上的月亮而显得理所应当,这不仅仅是一种极度扭曲的执念,更是一种可怕的妄想。 夏娜在一次次的摩擦中,不断解读出了他的用意,现在她慢慢开始伪装自己用他的方式去与之对话,几次下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对的。 他不是不允许竞争者的出现,他是无法接受夏娜对自己的无视,只要夏娜回应他,即便是报复,他也会开心地接纳。 只是,与这样的人周旋实在是太累了,每次交锋结束,夏娜都觉得精疲力尽。 她缓了一下,努力扬起一张笑脸,开门走了出去。 边寂不在客厅,对面的卧室关着门,靠近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水声。 这个人,一身的伤竟然又在洗澡,他是不是没有基本的常识? 夏娜拧开门,有些生气地走了进去,想都没想就拉开了掩着的玻璃门刚要说话就被边寂冷漠的眼神镇住了。 “你是不是非常想看我洗澡?敲门不会吗?” 对方光着身子站在里面,夏娜却没有余力去看别的,她在边寂的眼里解读到了十分陌生的抵触和拒绝。 明明前后不过几分钟,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就变了脸? 溅在手上的水像冰渣子一样冷,夏娜缩回了手,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次记得,在异性家里进出有些礼貌。” 边寂说完,拉上了玻璃门。 夏娜愣了一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顺便轻巧地合上了门。她在外面等了很久,但边寂始终没有出来。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难道,刚才自己与源野峻的对话他听到了? 夏娜赶紧起身去敲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生气了,他误会了。 自己和源野峻的话致使他误解自己了,可是她应该怎么解释,说自己是为了能够深入敌人内部做出的牺牲? “我想帮你上药。” “……不用了,早点休息,明早送你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