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执法殿,尤其热闹。 前有马廉程如松两位家主上演全武行,后有副祭祥华郡主哭诉被人欺负。 撕X有之,打架斗殴有之,怎一个热闹了得。 平常就连圣徒都绕道走的执法殿,如今竟成了菜市场一般,成为了圣殿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因为混乱得厉害,谁也没发现,两个并不起眼的身影,出现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嘿,今儿这执法殿,可够喝一壶的了。” 八卦,乃是人类的天性。 哪怕是在冰冷孤寂的圣殿内,人们也仍旧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毕竟这种事情,百年难得一见呢。 “可不是,虽说执法长老最是不近人情,但今日惹祸的可不是普通圣徒。兄弟,你哪里的?” 负责义务解说的圣徒瞥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小个子,顺嘴一问。 “我是下面的,今日难得有机会上来看看。” 那小个子长得虽然普通,但为人还算是机灵。 “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圣徒之间,也是有着高低之分的。 显然解说的也不是什么高级的圣徒,因此见了他,倒也没什么架子。 “我叫谢强,小个子,今日这热闹可是难得一见,你算是有福之人了。” 谢强说完,转过头继续跟别人解说。 而小个子则是从人群里,慢慢的挤了出去。 “怎样,宫小姐可还满意?” 玉容道人靠在角落里,他似乎对这里格外的熟悉,而且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他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马马虎虎吧,不过就是可怜了那个执法长老了。可惜,外面离得太远了,要是有特等席就好了。” 她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 而玉容道人则是笑了笑,眸中带着几分无奈。 “看来,还是夫人知道宫小姐的性子,您请跟我过来。” 夫人? 林梦雅挑了挑眉头,这才几日没见,谢晗那小子,居然学会拱白菜了? 大概是她怨念的眼神太过灼热,玉容道人有些不太习惯。 侧过身来,看了看她。 “宫小姐这是?” “我说没说过,我们家的白菜,不许随便拱?” 玉容道人不禁失笑,立刻解释。 “是我说错了,是纭儿小姐。宫小姐请放心,我家馆主...还算乖巧。” 眯起眼睛,林梦雅确定了一下他话里的真假后,暂时放下了心来。 比起他们的祈祷殿,执法殿更加的古拙大气。 他们避开人群,往执法殿的侧门走去。 这里几乎没人,而且她还发现,似乎执法殿内的人,对玉容道人十分的熟悉。 看到他之后,也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就退下。 竟然无一人,上来阻拦。 林梦雅低垂着头,努力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执法殿的深处。 玉容道人推开了一扇门,领着她进了一个宽敞又整洁的屋子。 她匆匆扫了一眼后,发现这里应该是个会客室的样子。 “你藏在屏风后面,别怕,没人会发现你的。” 被他推到一闪巨大的屏风后面,屏风并不透光,前面又垂着珠帘,只要不绕到后面来,的确是看不到人。 “那你呢?” 她轻声问道,而玉容道人则是笑了笑,旋身而上,如同一只灵巧的夜猫,瞬间攀上了房顶。 “嘘,有人来了!” 玉容道人收了声音,而林梦雅也立刻缩到了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的功夫,门被人推开。 随后,便有几个不同的脚步声鱼贯而入。 “真是荒唐!圣殿上千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这马家跟程家,疯了不成?” 显然,这人被气得不轻。 林梦雅虽看不得此人的样貌,但是声音她却是记住了。 “刘长老,话不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说话的这一位,声音透着几分慈和。 “我倒是觉得,马家主跟程家主说得有几分道理。毕竟是副祭违反规则在前,既然身为副祭,就更加要维护殿内法度。元月祭可不是玩笑,绝不可胡来。” “吴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长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质问着吴长老。 “我只是按照殿内的规矩办事,难道身为副祭,就可以视规矩于无物了么?” “你!”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就在即将要吵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得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行了,外面打成一团,难不成你们也要效仿么?” 那声音透着几分威严,顿时,两个吵得如同斗鸡似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想来,这位就应该是传说当中的执法长老了吧? 林梦雅想要努力的抻长脖子去看,不过为了安全,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缩到了屏风的后面。 “此事,双方都有错。马程二人的确不应该跟副祭动手,但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是副祭破了规矩在前,此事,副祭的确是应该给个交代。” 这人说话,倒是十分的中肯。 但刘长老不服,却也不敢跟刚才一样直着呛。 “可是大长老,那马程二人若是不罚,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不守规矩了?” 林梦雅眉头微皱,之前龙天昱曾经提过,岳棋目前的情况并不简单。 这个刘长老,一直在袒护着她。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大长老一句话,就让刘长老安静如鸡。 “之前我已经问过马廉跟程如松了,他们说甘愿受罚。既然如此,犯错的就受罚。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大长老十分有力度,话一说完,其他人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遵命。”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却是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些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他们藏身的这间屋子,林梦雅再三确定没人逗留之后,这才悄悄的,从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