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是堂主给他们的难堪。 不由得觉得林梦雅是小家子气,竟然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挑衅自己,当下对这位女堂主,心思更加的不堪。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那任南北也是个油滑之辈,立刻掬了笑脸,颇为恭顺的说道。 “堂主驾临有失远迎,只是这里的兄弟众多,所以才耽误了迎接堂主的时间,还请堂主责罚。” 林梦雅依旧沉默以对,可那张小脸蛋却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堂主,不知您是...” 这下子,就连任南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毕竟他还没见过一个,丝毫不顾及脸面的大人物。 “我——当然不会生你们的气了。” 女子樱唇轻启,纵然声音婉转,清脆悦耳,可那淡淡的凉意,却像是一只细密的网,兜住了任南北的心脏。 “也是,堂主大人有大量,自然是不会跟我们一般计较。” 任南北陪着笑,可心里头却冒出了几分心虚来。 为什么现在,明明是跟刚才没有任何区别的场景,可他却觉得,自己的命,似乎都掌握在了那个女子的手上? 大概,只是一种错觉吧。 “是啊,在我眼里头,实在是没必要跟你们计较。我这人虽不大度,却不会欺凌弱小。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林梦雅轻轻的笑了出来,她的眼神不是冷漠,也没有任何的愤怒,直到现在,任南北才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纯然的无视。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在她的眼中,连个威胁都谈不上。 哼,果然是个女人,自大得无可救药。 “堂主说的是,我们不过是您麾下的小人物而已,哪里值得您费心思呢。” 三个人向来都是被捧惯了的主儿,被人这样无视,心中也就自然带着强烈的不满。 可林梦雅却笑得无比灿烂,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小人物么?我从来不会随便轻视小人物,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生死由我掌控,若我想要处罚你们,一念即死,我又何苦,来跟你们计较?” 这话,彻底引爆了任南北三人的不满。 那金儒炳冷哼一声,眸子里闪烁着冷光。 “堂主这话,也未免太托大了。我们几个的确是三绝堂的人不假,但我们可是自由身。再者,我们为三绝堂的开疆辟土,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堂主如此草菅人命,只怕会让众兄弟寒心。” “自由身?” 林梦雅神色一凛,也收起了笑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的,你们在入我三绝堂之时,便已发誓,生是我三绝堂人之人,死是我三绝堂的鬼!堂规上有言,无故私自退出者,视为叛逃,无论何人,要受我三绝堂倾堂之力生死追杀,怎么,二位不会忘记了吧?” 任南北跟金儒炳的脸色难看,他们当然知道这项铁规。 不过,他们在心里头都觉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尤其是在三绝堂得到了足够的资本后,人早已经生了外心。 这一次,他们不仅仅是为了挑衅堂主,更是为了谋夺更多的资源跟话语权。 这样,不管他们是另投明主,还是自立山头,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听到堂主都这样直白,他们自然也不会再隐忍下去。 “堂主莫不是要出尔反尔么?您当初可是有言在先,入堂以后,得您批准可以退出。难不成,这些都是堂主用来诓骗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