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命拿出来的厚厚一沓银票,傅铭愣住了。
“阿云说了,这是在金鸣楼赚你的,现在正好用来借花献佛,公子你尽管拿着用吧!”
“你……她……”
结巴了一会,傅铭才道,“她在金鸣楼,应该没赚到这么多吧?”
当初供应那些考生一个月的茶水点心,他一律半价给苏念云,金鸣楼也因此名声大振。
那些书生在吃点心喝茶之余,还花销了不少,也照例给了回扣。
但是,才一个月而已,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钱。
“阿云说了,多的算她投资的,只希望你将来发达了,不要忘记她就好了!”
“苏命,你与我说实话,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傅铭问。
今日在望北楼,她与他说的半透不透,人多眼杂,他们都没有多说。
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问,不想苏命就送钱来了。
正好借机,他问清楚也好。
不过他这个问题可把苏命问愣了,“知道多少……什么?”
傅铭仔细打量,见苏命的神色不似作假,心道,原来他不知道。
苏命道,“我不知阿云要投公子你什么生意,她只说投你,多的我便没问。”
苏氏,一向对小主人是无条件信任。
“不问好,不问好。”
傅铭点点头,“你替我告诉她,我多谢她。”
“将来我……若是好了,定然不会忘了她,别忘了,她可一直是我的合作伙伴!”
“行,我回去告诉她!”
等苏命走了,傅铭才仔细点数银票。
每张银票都是万两的面额。
这些银票中,大概只有一张是从他的金鸣楼赚的,其余的,竟然都算是投资了?
这也太大手笔了。
看着这么多的银票,他也不禁让好奇了。
这钱,是太后给的嫁妆钱,还是她自己做生意赚的钱?
纠结了一会,傅铭就是自己一笑,管这些做什么?
有了这些,半年打仗的粮草是不愁了,他心中一块大石也算落地了!
有了钱,傅铭的腰杆子忽然挺直了。
当然,有了这样的好消息,他还是第一时间要去告诉萧长风的。
他这次离开军营和他一起回漠北城,不就是和他一起筹集粮草来的。
……
萧长风在莫北城有一座府邸,是他之前在漠北打仗的落脚处。
走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正往外走。
“阿奴,你也跟来了?”傅铭对这个美丽小奴有印象。
阿奴点点头,“这次跟主子来的还有萧雷,我不放心主子,所以……”
“行,都知道你担心你家主子呗!”
被傅铭一打趣,阿奴的脸就红了。
还是萧寒及时上前,才没让傅铭跟阿奴说太多。
“你先去办主子的事!”
阿奴便离开。
等阿奴走了,萧寒问,“傅公子,您来找主子有事吗?”
“你这话问的,我来这找他可不是有事嘛!”
萧寒面上就是尴尬,“傅公子,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您如果没有太紧急的事,还是下次再来吧!”
“这是为什么?刚刚在忘北楼的时候,不是好好的……这会怎么就不见人了?”
“傅公子,不瞒您说,我们主子他……正在疗伤。”
“疗伤?”
傅铭不可思议,“我在大营见他时不曾受伤,也是和他一同回来,他都不曾受伤,难道是从望北楼回来路上?”
萧寒摇摇头。
“哎呀,你快急死我了,你倒是好好说说……”
“是陈年旧伤,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痒了。”
“找大夫了吗?”傅铭一边急急往萧长风卧房走,一边问道。
萧寒道,“找了,但是大夫也不知这是为何?”
“那再找别的大夫。”
萧寒道,“阿奴已经去找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有一人,我不知道该不该请?”
“谁?”傅铭问道。
萧寒犹豫了一下,最后道,“就是念云公主。”
“她啊!”一听这个名字,傅铭顿时就脑袋大。
这个人,他也没办法。
尤其,人家刚刚在望北楼说了,不想再和萧长风有瓜葛,他再出面,的确不好。
萧寒以为自己说出这人后,傅公子一定会肝脑涂地的去把人找来,不想人家直接不做声了。
不得已,萧寒只能主动道,“傅公子,您和念云公主是合作伙伴,来往的也密切,不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