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雪忙让人上茶,又道:“你这是哪里受了委屈,倒是来我这里撒火了。”
宋云昭道:“就不能是我想你们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满后宫的嫔妃都得羡慕咱们。”王昭容大声笑道“娘娘来得正好,我们打算玩牌呢,一起啊,也好打发时间。”
宋云昭就答应了,她的牌玩得一般,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从她们手里赢牌可不容易。
陆知雪作为主人,就在一旁照应茶水。
宋云昭心情不好手气倒是好,一连几把都不错,惹得大家怨声载道。
又打了一圈,大家有点累了,就索性挪到院中树下乘凉喝茶聊天。
王昭容就道:“我听说安芳仪的身体好多了,连药都停了不少人说亏得来了锦萃园,这才好得快。”
韩锦仪在后宫跟安芳仪是邻居,同住一殿,俩人之间还有旧怨,故而关系很是不好。
到了园子里,云昭就安排她跟冯云瑾住到一起,这日子才过得舒心。
此时听着王昭容这话,就冷笑一声说道:“安芳仪那身体也是厉害得紧,想要病就病。”
“什么意思?”陆知雪惊讶地开口,“还能是装的不成?”
“这话我可不敢说。”韩锦仪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摆摆手说道,“早先安芳仪中了暑气病倒,太医开了药都不见好,可有一日我嗅到安芳仪屋后的花丛下可有药汤的味道,许是我想多了。”
宋云昭就看着韩锦仪,“此话当真?”
韩锦仪望着明妃凝重的神色,立刻点点头,“我确实闻到了药汤的味道,但是安芳仪的病是真是假我可不敢断言。”
冯云瑾的眉心也紧紧皱起来,“把药汤倒进花丛,这就是不想吃药,不想吃药要么是没病,要么就是生病了不想病好得太快。”
“这可真是有病,她图什么?”陆知雪觉得安芳仪脑子有问题。
王昭容看着陆知雪,“怎么没好处这不就到园子里来避暑了,园子里可比在后宫舒服。”
“又不是她一个人来,满后宫都跟着来了,她这样做纯属是为人做嫁衣,还拿着自己的身体去铺路,真是蠢透了。”陆知雪是真觉得安芳仪脑子有问题。
宋云昭看着冯云瑾问道:“安芳仪住在哪里?”
“她住在彩翠堂,那彩翠堂本来就不算是很大,安芳仪又要养病,因此她一个人住在那里。”冯云瑾道。
宋云昭:……
大意了!
她怎么就没想起她!
宋云昭看向王昭容,“说起来你跟安芳仪是同期进宫的,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王昭容一脸一言难尽,“性子极不好,说翻脸就翻脸,当初进宫,她的家世在秀女中算是很不错的,若不是她自己作,三妃说不定就变成了四妃。”
宋云昭心想这个人设跟书中倒是有几分符合,她又想了想问道:“安芳仪在生病前,可有什么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倒没注意。”王昭容摇摇头,她的昭阳宫与流华宫相距甚远,想到这里就看向韩锦仪,“韩贵嫔想来应该更清楚些。”
韩锦仪被王昭容点名,就想了想说道:“变化倒是有,但是也不是很大,以前安芳仪是闭门不出,后来倒是愿意出去走动了。不过我跟她关系不好,平日也没往来,故而也不太清楚她出门去哪里。”
冯云瑾知道明妃肯定不是无缘无故问起安芳仪,她就看着韩锦仪问道:“平日安芳仪跟谁走得亲近些也不知道吗?我记得以前秦婉仪还帮过她,两个人曾也走得很近。”
韩锦仪想了想,“反正在流华宫没有见到秦婉仪,安芳仪出了流华宫有没有去华阳宫我也不太清楚。”
说起这个,韩锦仪没忍住又说了一句,“安芳仪的性子古怪得很,有时候看人的眼神都觉得瘆得慌,我是一点也不想跟她打交道。”
若不是宫里不好换地方,她早就不想跟她住一起了,看着那么一张脸,真是糟心透了。
“所以,安芳仪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王昭容看着云昭问道。
云昭摇摇头,“我现在也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安芳仪这一场病的蹊跷,然后咱们又都到了园子里,就好像她这一病,就为了让大家来园子里一样。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王昭容的眼神一下子就锐利起来,随即冷笑一声,“她要是安分守己还好,若是真的要做什么,不管犯到谁手里,都不会让她好过。”
冯云瑾看了云昭一眼,这才对着王昭容说道:“当初徐姬去皇觉寺我就觉得很突然,这小半年宫里的事情可比去年一年还要多。”
“你是怀疑这件事情跟徐姬有关系?”王昭容很是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冯云瑾叹气,“也是自己胡思乱想,我总想起徐姬离宫过之后我那里就总出事,先是起了火,后又没了条人命,说是去皇觉寺祈福,我怎么觉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