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仪这话令人不解,你且来说说我如何曲解婉妃娘娘的好意?曲解两个字,还能这样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是我文化浅薄,无法理解啊。」
秦溪月本就是故意用话术迷人眼,这种说辞本就不能细究,她要如何解释?
无法解释。
陆知雪瞧着秦溪月那张虚伪的脸就有些看不过眼,她可是吃过大亏的,立刻就说道:「秦婉仪说曲解,我也没听懂宋婕妤如何曲解婉妃娘娘的话,看来我也是才疏学浅,还请秦婉仪赐教一二。」
冯云瑾捂脸,这个没救了。
宋婕妤跟三妃对上有底气,你有啥?
给人当炮灰吗?
这怕是要糟!
果然,冯云瑾这个念头一闪过,就听着秦溪月说道:「陆嫔此言差矣,上元节与民同乐乃是万人瞩目之举,婉妃娘娘此言也只是想知道实情,也好提前安排事宜。」
陆知雪看了冯云瑾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秦婉仪难道已经得了旨意,上元节的事宜由婉妃娘娘操持吗?」
婉妃不过是三妃之一,再说也没听说往年上元节三妃操持什么事情,秦溪月惯会拿这种大架子来压人。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她了,就宋云昭从头到脚八千个心眼子,她稍微跟着学一学都够了。
再说,这回立碑扬名她沾了光,怎么说也得帮着宋云昭镇镇场子,三妃她资历浅位份低够不着,难道秦溪月她还怕?
她虽然位份比秦溪月低,但是这不是还有宋云昭垫底,她肯定不会看着自己被秦溪月摁头揍。
陆知雪此言一出,殿中就是一静,这话有点诛心啊。
秦溪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看着陆知雪道:「陆嫔又何必说这样的话羞辱我,我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
陆知雪嗤笑一声,「秦婉仪真会开玩笑,这叫什么羞辱?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
阴阳怪气谁还学不会!
宋云昭很是惊讶,陆知雪这是过了年脑子里的水都甩出去了吗?此时此刻智商在线的样子,很有点像书中那个她了啊。
干得漂亮!
要不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她的真心终究还是感动了陆知雪,看看,这不就给她冲锋陷阵了。
韩锦仪低头抿唇,强压着自己别笑出声,别被人看出来,就忍得还挺辛苦。
冯云瑾不容易啊,能把陆知雪带到今天这一步。
庄
妃一看势头不好,立刻出面岔开笑道:「时辰将至,圣驾也快到了,诸位还是准备准备吧。」说完又看向宋云昭笑得十分亲近柔和,「听闻宋婕妤的忘忧宫悬挂的宫灯十分漂亮,是让尚功局特意做的?改日本宫也去看看开开眼界。」
宋云昭能感觉到在场的命妇看向她的眼神,能使唤得动六尚局的人,在宫妃中也是少见的。
六尚局那一起子人,那是相当的不好打交道,树大根深,不好撼动。
庄妃还真是会给她惹麻烦,当下做出惊讶的样子反问,「庄妃娘娘听谁说的这话?臣妾一个小小的婕妤,哪里能让尚功局专门给我做宫灯,我宫里的宫灯六尚局送来什么我就挂什么。您这么一说,回头我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这大半年六尚局赚了她多少黑心银子,给几盏与众不同的宫灯怎么了?她都没炫耀,连皇帝她都没说,反正封奕没看出她的宫灯有什么不同,没想到庄妃居然知道了。
看来还真是盯她盯得紧,不然这种小事怎么会入了她的耳朵?
庄妃似是没听出云昭话里的刺一般,笑着说道:「宋婕妤深受皇上宠爱,便是六尚局厚待一些也没什么。」
宋云昭听到这话心里嗤笑一声,这是非要让在场的命妇对她心生忌惮,毕竟她们家的女儿在宫里还单着呢。
「庄妃娘娘比臣妾早进宫多年,看来是深有体会,想来六尚局早些年对娘娘也是殷勤备至。臣妾虽未感觉到六尚局的偏爱,不过既然娘娘这么说,臣妾还真的仔细问问,免得辜负了六尚局的一番好意。」宋云昭看向庄妃,六尚局那些人可不大好招惹,没看她现在实力不足之前,也得忍痛割肉让他们赚黑心银子吗?
宋云昭这话刺人得很,什么叫早些年殷勤备至,就是故意讽刺庄妃现在失宠了,六尚局都不稀罕讨好你。
是她愿意花冤枉银子吗?
当然不是。
是皇帝不知道六尚局黑心吗?
也不是。
为什么不动他们?
前朝未稳,后宫怎么能失火?.
在皇帝眼中六尚局自然比不上朝堂重要,等朝堂大权皇帝捏在手中,届时六尚局还能跑得了?
宋云昭当然是跟着皇帝的步伐前进,所以庄妃拿着六尚局来给她招眼,她还真不怕,不仅不怕,转手就送庄妃一个大礼包。
六尚局的人庄妃眼下也是惹不起的,她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