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末的图宾根,繁花似锦。
王艾时不时的与迎面走来的球迷、市民打招呼,然后继续乐呵呵的陪同时文君向河心公园走去。前天联赛最后一场打完,他带着雷奥妮和曼苏尔见了一面,就离开曼城的事情做了最后交接。昨天按照行程前往总领馆和朋友们一一道别,晚上就到了图宾根,当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库格尔的酒馆中时,掌声和口哨声像爆破一样冲出大门,把路人都吓了一跳。
「真想无忧无虑的就这么躺下去啊。」王艾在河岸边的草丛上仰面朝天,望着头顶树荫间的蓝天白云,有些情不自禁。
双手抱膝坐在他身边的时文君也抬了抬头:「确实很安宁,不像我们中国,到处都是躁动。」
王艾扭头看了一眼她的侧影:「发展速度快的当然不安分,欧洲这种近乎停滞的社会才有由内而外的慵懒。」
「我又没说中国不好。」时文君白了王艾一眼,顺手啪的一声扇开了王艾贴着草皮渗透的爪子:「想点儿别的事儿!」
王艾悻悻的收回手:「谁成想我远道而来你居然闭门不纳。」
「我说了算的?」时文君掏出电话一边看一边随口和王艾胡扯。
「怎么不算?」王艾抢过她的电话:「你还不是要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么?」
「滚。」时文君又把电话抢过来,然后人整个的顿住:「哎呀,骂你这个博士、球王、老板,太爽了!我早就想骂你了、我能骂你一天不重样的。」
「骂我啥?我对你不好吗?」
时文君往旁边挪了一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别讲不过就上手,你是大号男人,我是中号女人,我打不过你不代表你有道理。」
王艾枕着手臂看向她:「你要真有理就应该扛得住骚扰,受外物所诱惑那只能说明你的道理不扎实。」
时文君抬脚用脚跟砸了王艾的大腿一下:「你要脸吗?你堵着我的嘴我怎么跟你讲理?就这事儿就得骂你两个小时的。」
王艾嘿嘿一乐,望着蓝天美滋滋的,时文君一眼就看出来他满脑子都在琢磨什么,正要踹他,黄欣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大箱子,时文君一边起身去帮她布置,一边冲王艾那边努了努嘴:「你猜他在想什么?」
黄欣往那边瞄了一眼,抿嘴笑道:「还能是什么?他没事儿的时候和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想别的。」
「烦死了!」
时文君都囔一句,从箱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黄欣笑道:「你得想开点,难道你让他想别人?这么多年了他还爱琢磨我们,我们应该开心才对。」
时文君看了一眼黄欣,默默的拿了会儿东西又问:「这会儿呢?」
黄欣瞄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这会儿啊,应该到具体操作环节了,应该是琢磨晚上怎么弄我们呢。」
….
「你还笑?」时文君瞪眼睛。
黄欣笑的眯起眼睛:「弄呗,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你还能跑了?哪次你反抗到最后不是从了?我还觉得你好这口呢。」
时文君睁大眼睛,急切的争辩:「弄的我要憋死,我疯了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