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听后深以为然,在思索了十几秒后一拍大腿:“我光顾着怎么对对手施加欺骗了,没想对手针对我们,我们该怎么抵御的问题。这不行,我得正反两方面都想到。”
说到这,王艾深深皱眉,操弄一个计划就让他精疲力竭,何况又来了一个?
“要不,你帮我吧?”王艾看向雷奥妮:“你是外国人”
“我是中国人!”雷奥妮严肃的纠正,不等王艾接着说就道:“德国人只是擅长做计划,但真论因势利导,还得看英国人,论不择手段得看美国人。我这方面并不擅长,即便我加入进去了,也顶多是德国人的防御水平。”
说到这,雷奥妮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德国人不擅长防御。”
“英国人美国人”王艾思考了半天:“杰米吗?不行不行,他比我天真呢,那”
在黄欣和雷奥妮的目光中,王艾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你干什么去?”黄欣追问道。
“我去找何塞!”王艾目光炯炯!
现在就找何塞当然是开玩笑,防御手段主要是经验问题,临去南非前请教他就足够,甚至莫拉蒂都是可以请教的。主要还是刚刚交给老高的欺骗手段需要长期布局,慢慢规划。
雷奥妮的到来,终于让王艾的主卧有了女人味,对这间王艾和许青莲的爱巢,黄欣是不住的,谈不上是尊重或忌讳,主要是没把自己当王艾的老婆,所以不住正房。不过雷奥妮可不管这些,许青莲在的时候,她都随便。
临睡前躺在王艾怀里的雷奥妮还嘟囔:“黄欣太狡猾了,居然跑到楼下去了。”
王艾赞同道:“也怪我,和她分析过我的心理,她大概从你身上也发现了你要报复她的迹象。吃一堑长一智么,等下回的啊。”
意大利这边已经是深夜,北京那边刚刚是天色蒙蒙亮。老高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到儿子那屋看了看正准备起来晨跑的“王艾的大侄子”。在家中老高是严父,所以没说什么,又去了书房。
主教练的工作很杂,别看理论上就管这么二十来人,其实按分工来说,等于是总工程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管。所以不论原本这个教练擅长什么,只要主教练当时间长了,都会转变为一个管理者,一个构建各个机制的设计者,而绝非单单的排兵布阵。
自从老高去拜访了何塞之后,他的转变就更加明显。在王艾提出这份报告之前,他其实已经着手了,只是他个人的国际大赛经验没有王艾多,见识过的阴谋诡计和下作手段也没有王艾多,所以他的设想还局限在中国足球的战略防御手段体系中。
换言之,还是仁义之师,而不是王艾提出来的“虎狼之师”。
老高今天起的这么早是因为他要临时南下,找他师傅金博斯先生碰一碰。徐根宝当然不是最狡猾的,但他却是目前联赛一线中最老的,这意味着他的头脑依然灵活、触觉依然敏锐,一辈子吃过见过的加一起,可就不老少了。
韦迪主任走马上任之后,已经见过他了,也谈过了。可惜两人之前并不认识,韦主任初来乍到,高洪波又是一代名帅,所以两人谈的比较浅、比较少,还在互相摸索当中。
这个当口,王艾提交了这么一份必定、一定、肯定会列入“国家机密”的件过来,老高不知道韦主任会作何反应。万一他反对呢?韦主任在水上中心当了十年一把手,管理的非职业化项目。虽然水上运动的国家对抗中也难免有下作手段,可要论思维诡异、角度刁钻、防不胜防,还是和职业项目比不了。
他真要觉得尺度大、干系多,说一句没必要,老高自问:我是反对呢、还是反对呢、还是反对呢?
如果韦主任再进一步上升到国家荣誉层面,讲什么玩弄阴谋诡计有损国家形象,老高自问:我是赞同呢、赞同呢,还是赞同呢?
所以,老高提交这份件之前,先得找人问问。而这么要害的事儿,他也不敢找别人。
中午,上海东亚足球俱乐部,一间小办公室里,徐根宝摘下眼镜:“要动用国家级媒体施加欺骗行为,要得到足协背书故意放出受伤消息,还要得到上级,嗯,很上级的默认,小王儿决心不小啊。”
“当然,胆子也贼大!”徐根宝拍桌赞叹:“我就喜欢这种无法无天的!”
老高苦笑:“这,别说新华社它们愿意不愿意配合,就韦主任这一关能不能过都两说。”
徐根宝扭头看着高洪波,半天:“要不你别干了,让我来吧?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呢?”
徐根宝抖了抖这件:“这东西是你们内部的,你真上交,就得改一改措辞。比方说吧,这和记者打配合,报道球队内部动荡、互相不满,教练组争权夺利这些,你不用写上,你就说需要媒体配合就完了。”
“那媒体知道被骗?”
“你非得和记者说实话吗?你不会连记者也骗了吗?”
“啊?”
“白广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