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核心球员的“同归于尽”,这场比赛的悬念也近乎消失,随后不久,里杰卡尔德和伊鲁埃塔就不约而同的将小罗和王艾换下。谁都看得出来,小罗精神不振,而王艾都快站不住了。
实在是小罗受命必须盯防王艾,而王艾则诚心找小罗的麻烦。两个都是初次到西甲急需证明自己的年轻球员,又都被媒体煽呼的仿佛是一生之敌,所以这次对抗在战术上的价值还在其次,更主要是两名杰出的年轻球员之间的“比试”。
由于里杰卡尔德的判断失误,所以这次比试从结果上看是王艾赢了,但是从过程上看,目前还是小罗技高一筹。因此当比赛最终以拉科主场4:3击败巴塞罗那后,王艾主动上前找小罗交换了球衣。
这不代表臣服,这代表着钦佩。起码没有肥壮起来的小罗,在个人带球突破、创造机会乃至射门技术上都是这个星球上的巅峰水平。这也是王艾在各个赛场上,在个人比试上遇到的最强对手。
“我现在还是不如他的。”国航班机的头等舱里,王艾压着腿上的一叠报纸对赵丹道:“我赢了只是里杰卡尔德的安排失误,或者说他小看了我,但不是小罗的问题,他本身就不是擅长防守的类型。”
说到这,王艾望着窗外的蓝天和“脚下”的片片白云,又回忆起那15分钟的高强度对抗,摇了摇头:“他是真强啊,差点没把我累死,我到现在腿都是酸的。说起来我都忘了上一次腿酸是什么时候了。”
“那是,你们俩那脚就跟下雨似的,我都看不出个数来。”赵丹点头道:“我在场边,你们俩的很多对抗我都看不懂,就瞅你们俩频繁的换位、频繁的摇晃,至于你们俩对抗中用了多少假动作,我根本数不清。”
“我也数不清。”王艾翻了翻白眼,“和他那么灵活的猴子一样的家伙玩假动作,很多假动作就能做个开头,根本做不全,甚至一个眼神儿过来就得取消换别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假动作有多少被他猜到,做出来能被他防住,当时就是一种意识流了,认为不行马上就换。我估计他也差不多,嘿嘿,累归累,真过瘾啊,下次这么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一直看报纸的严竹从报纸后闷闷的道:“想玩可以回去找厄齐尔,他不是刚上飞机的时候给你来电话要约战了吗?”
“哈哈。”王艾大笑:“我能抗住小罗,别说还真有厄齐尔的功劳,过去我不是总跟他对着练吗,他比我小,技术上也没有我专注,所以比我差了点,但是是真有天赋。”
说到这,王艾忽然叹口气:“可是回国我就不知道该找谁了,真想有一个小罗这样的对手和队友啊,平时长本事不说,比赛的时候那我得轻松多少?一大半的比赛我都不用上了。”
“行了,别发愁了,看看报纸开心一下吧,省的你又纠结,吓死人。”赵丹拍了怕报纸,心有余悸的道。
王艾笑了笑:“别说,当时还真挺过分的,我就是习惯了想事情,所以我现在郑重决定:将来我自己绝不开车,省得误人误己。”
严竹放下报纸,难得好奇的道:“你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在飞机上,还有十多个小时呢,也不怕你犯病,你说说。”
王艾翻了翻白眼:“这种事,你可以说是一种顿悟。古人修道就有顿悟一说,其实就是累积了足够前置知识后,融会贯通的过程,度过去之后人的整个思想境界,知识结构就提升了一个档次。我之所以经常这样,是因为古代和现代不同,现代人所要学习的知识特别多,而且都特别深,所以要融会贯通就要经常提升,而我学的哲学又决定了必须广泛的接触现代科学知识,因此这脑子里经常是高速运转,这一次主要是我领会错了队友的意图,相当于给微机输入了错误的信息,最终导致错误信息自我闭合,完美自洽,循环论证,我就有点走不出来了。”
严竹皱着眉想了半天,没太听懂,又尝试着问:“那要永远走不出来怎么办?”
王艾笑了笑:“没那么夸张,人脑有自我纠错能力,当陷入一个死循环出不来的时候,就会暂时放下,或者自我提醒,等以后境界提升上来后就能看开了。再说自己不行还有身边人提醒。当时如果没有赵丹和康斯坦丝提醒我,我可能要纠结一整场。”
“我还是觉得危险。”赵丹插话道。
“嗯,危险是有点的。”王艾道:“荷尔德林你们都知道吧,德国著名诗人,就在图宾根,他晚年就发疯了,其实就是陷入到我这种情况,就是脑子里的逻辑概念死循环了,然后他本身水平太高,没人能提醒他。而他大脑中的自我提醒机制要求他暂时放下,他又没放下,然后顺着这个死循环就出不来了。所以我认为精神病人除了大脑病变之外,很多时候也和我一样,就是大脑逻辑死循环。而死循环时间长了,大脑总是高度紧张、高速运转,大脑就真可能出现病变或者其他部分的退化。我好像听谁说过,有的精神病人,可能别人说一句话就变好了,也可能听到偶尔的一句话就更严重了。”
说到这,王艾摇摇头:“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