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即将打破他的记录不是吗?你才半个赛季,你比他厉害多了。”
王艾轻笑一声:“他也曾打破了别人的记录,未来也会有人打破我的记录不是吗?没什么的,我珍惜的是今天能见到50年前的法甲英雄,就像你们一直没停的摄像机,你们也很清楚这种会面的难度和稀缺性不是吗?我也很珍惜的。时隔50年,强调什么实力大小是没有意义的。”
纺织女工号降落在巴黎后,王艾和队报记者、法国电视台记者一行人友好道别,其中一个法国电视台记者后来还和王艾相认了,他是几年前王艾在皇马拿到第五次金球奖时派去的小组成员之一。
“感觉挺好的?”刚到家,雷奥妮就笑呵呵走出来围着王艾转了一圈,还探头嗅了一下。
“你是狗啊?见面闻闻?”王艾推开雷奥妮的脸。
“闻闻你有没有染上苍老的味道。”雷奥妮依然笑嘻嘻。
王艾张了张嘴:“……怎么可能?又改不了我身份证。”
大家说说笑笑进了客厅,各自散开,王艾看了看时间就准备上楼取装备去夜练了,雷奥妮随行上楼悄然道:“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又没和他睡觉’?嗯?嫌我们老了?当初叫姐姐不是叫的挺过瘾的么?”
王艾飞了个白眼:“你还是我认识的母狮子么?疑神疑鬼!你的自信呢?独立呢?”
“独立在楼下!”
“啪!”王艾用嘴模拟了一个打屁股的声音,听的雷奥妮屁股一紧。
“你们老了,我又不会停留在原地,咱们老头老太太谁嫌弃谁啊?”王艾嘴里说着雷奥妮,声音给着刚放下电话的黄欣。这俩大姐姐近年来总是时不时的忧虑,这一方面是中年人的必然,一方面也是因为她们的地位和与王艾的年龄差。
王艾能怎么办?哄呗。要不是她们本身有钱有事业,王艾还真哄不过来,哄得好也没那耐心,只好简单粗暴,比如大干一场什么的。
黄欣这次却没能立刻露出微笑,站起来拿着电话:“青莲的电话。”
说完了就要走,却被王艾一把拉住手:“什么事儿啊,你说呗,我要出去呢。”
“家里的事儿。”
“家里什么事儿啊?电话都挂了,你先告诉我一下,还有你的意见。”
“呃……”黄欣有些犹豫,而正开柜子找衣服的王艾觉得不对劲,回头道:“怎么了?说!”
“哦!”黄欣身子一颤,她知道但凡王艾用简短的词汇表达意见就是不容拒绝。
“你有个堂妹在搞直播,直播中提及了和你的关系。”
王艾的手顿了顿,继续找衣服:“哦,提呗,青莲怎么说?”
“她正在处理。”黄欣看着王艾的背影:“今天你的采访很好,很尊重老人。”
王艾找到了衣服放在一边,双臂一展脱掉宽松的毛衣,先套上了一个紧身保暖内衣,然后套上球衣,又抓过外套之后才说话:“爹妈是小偷,还是不一定是,但爹妈犯的错,孩子会继承后果。国家如此,小家也如此。”
王艾发现黄欣担忧的目光,笑了笑:“没什么,这些年他们的小动作一直没停,过去都是我爸妈处理,年节的拿一笔钱给老人,不闹腾的时候就多,闹腾的时候就少,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今年少给点就是了。”
“就怕……”黄欣话语迟疑。
“道德绑架。”雷奥妮替黄欣说了出来。
“那他们也得有道德啊。”王艾摇摇头:“事儿真的闹大了,揭开了,我有什么错?我们一家赚的钱,年年白给他们还不行?还得给他们分家产啊?我们家起步的时候卖花、开厂子,都是我们一家干出来的,钱滚动起来的,都是我家独资,他们以为他们是去帮忙了,其实就是打工。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算元老,甚至算合伙人,那他们干嘛还领工资?他们比别的打工人没多付出任何劳动,反而借机生事、里外捞钱。从出资上、从贡献上、从约定上、合同上,我们家的家产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直都是老人倚老卖老,想要霸占感情疏远孩子的家产给感情好的,自以为是。”
说到这,王艾有些意难平:“我这些年怕爸妈为难一直没管,他们也就忘了我当初怎么收拾他们的了。不过还好,青莲做的不错,把这个事儿从爸妈那讨回来了,她和他们可没血缘、更没感情,她一定会处理的很好的。”
王艾说完了坐下穿鞋,然后踩了两脚感觉挺好站起身:“好了你们别担心,这事儿我们一家问心无愧,真摊开来对我无损,咱国家法律从来没规定孙子必须给爷爷尽孝。从三十三年前我爸妈和他们家分家以后,就连道德约束也没有了,何况我这么忙,我家每年还给钱,到哪说我们也不理亏。真拿出道德绑架这一手,指不定谁绑架谁呢。”
“比如。”王艾转身走到楼梯处回头:“比如我这些年拿了多少冠军?创造了多少光宗耀祖的记录?新闻联播都上了几十次了吧?可他们呢?一次祝贺也没给我发过,更不用说礼物了。他们吃我的、用我的,还打算埋汰我?真以为我穿上皮鞋就不敢踩狗屎了呢?他们对我最大的威胁……”
王艾举起手:“是干掉我,趁我们这个小家人口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