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龙的脸。
原本，蒋正龙的死相是非常难看的，那面容已经扭曲到快要认不出他是谁了，可是现在，他的表情竟然变了。
虽然双眼依旧暴突，面部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扭曲，嘴角边，还挂上了一个带着几分嘲讽味道的笑。
不管怎么说，这场请碟仙的仪式算是结束了，我给了三个女孩儿每人一道辟邪符一道破煞符，以防她们在这里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那个叫南笙的女孩儿在临走前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说起来我对这女孩儿的观感还算不错，之后南广大学这边的事情说不得还有要请她帮忙的地方，留个联系方式倒也不错。
把两具尸体装车，刘雪晴打算送我去医院看看伤势，不过我拒绝了，只让她把我送回出租屋就好。
毕竟我还是个鬼医来着，伤势是否严重，我自己心里有数。以我的体质，休养上几天应该差不多了。
警车上，听着步话机里传来的警员们的交流，刘雪晴表现的有点沉默。
“今天这个事儿，我会让学生们帮忙扩散舆论的。”
我当然知道她在沉默什么。击毙那么多活尸，她的压力肯定非常大。
“嗯，谢谢。”
刘雪晴点了点头，然后很少见的从储物格里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然后，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说……消愁的方法有很多，不会抽烟就不要抽了，对身体不好。”
“我就试试，咳咳，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辣嗓子。”
刘雪晴按开车窗，很是愤愤的把手里的烟头丢了出去。该说不说的，那动作还真不像个警官，反而是像个小太妹。
“对了，今天的碟仙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以你的手段，怎么会请不到正主呢？”
似乎不想再提起那个让她厌烦的事情，刘雪晴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请碟仙的事情上。
“在尸体旁烧了尸油请的碟仙，按理说是没有理由请不到正主的。刚刚那种情况，应该只有一个原因。我们请到的是正主的正主。”
“正主的正主？什么意思？”
“传说，在山林中被老虎杀死的人，会化作伥鬼，服侍在老虎左右，他们或佯装未死，回家引亲戚朋友上山，或假扮成路人，引诱同行者进山，供老虎吃掉。有个成语怎么说的来着？为虎作伥，说的这就是这些鬼。而事实上，伥鬼这种东西，并不是老虎专有的，很多厉害的猛兽或者妖邪鬼魅身边都跟着一些伥鬼为他们服务。”
“你的意思是蒋正龙成了那红裙女鬼的伥鬼？难道不会是被吃了什么的吗？”
刘雪晴怀疑的看着我。
“不会，鬼魂‘吃’人，要么是榨取活人的精气，要么是等人死后，鬼魂中有了一定阴气之后再吃掉以增长修为。今天请蒋正龙，却请到了别的东西，说明蒋正龙的魂魄和被请来的这位有了一定的联系，十有八九，他是被收做了伥鬼。说不定啊，那女鬼是发下了什么杀尽天下负心汉的宏愿，打算找几个帮手一起干呢。”
“那就是说咱们还有机会，但是要找到蒋正龙的话，得先把那个女鬼给找出来才行了？”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要加快速度了，今天这事儿，已经足够轰动南广了。”
“我尽快吧。希望……我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