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外面,不要跟进来。”
把一张破煞符塞进胸口的衣兜,我从赵默手里拿过手机,在门口低声念了一遍天官诀,举着手机走进了别墅。
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场关系到华夏玄学界名声的比试,只是让怀特一个人进去折腾,别人看不到的话,终究是不太合适。我得跟着进去记录一下才好。
客厅中的怀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布置,双臂不由自主的抱着肩膀打了个哆嗦,应该是有些受不了阴煞之气带来的寒意。
“怀特先生,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冷啊?要不要让余端正给你送件棉袄进来?呐呐呐,现在我这镜头可是对着你呢,你最好保持下形象。”
我现在这口吻,完全就是幸灾乐祸。
我之前的一番布置,与其说是布阵,不如说是把这房子仅存的一点风水屏障给破了个千疮百孔。
东边墙下埋棺材钉,东方属木,金克木,东方木属弱。而且我还很坏心眼的埋了个三长两短。这三长两短是什么意思,想必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吧。
南边墙下放鱼缸,南方属火,水克火,南方火属弱。
西边属金,墙上描画烈火,火克金,西方金属弱。
北边属水,放置假山,山属土,土克水,北方水属弱。
中央属土,放置花木,木克土,中央土属弱。
这房间里的五行属性全都被削弱了,自身的防护力量降到了最低,这栋别墅的地势本就聚阴容煞,这么以来,阴煞之气更是肆无忌惮的涌进别墅之中,不冷才是有鬼了。
“认输?你们,你们华夏的风水术不过如此,作为一名真正的占星师,我是不会认输的。你这个布置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怀特显然是属鸭子的,嘴特别硬的那种。说完之后,他再次抽出了那套塔罗牌,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画着一个手握镰刀的斗篷幽灵的牌,真的是塔罗牌中的死神。
怀特双手交握摆出了一个祷告的姿势,两根拇指把塔罗牌按在食指之上,双目微闭口中絮絮叨叨的念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音节。
随着他的念诵,那卡牌上死神的双眼竟然冒出了两抹凶光,紧接着,一股股淡淡的黑气从卡牌中溢出,极具侵略性的开始向四周扩张侵蚀。
看这意思,怀特是不懂风水阵法,打算用他的法器塔罗牌来硬破了。
说实话,看到那个黑气的浓度,我不由得有点担心,毕竟我布置这杀阵的道具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二爷的塑像甚至原本就是个凡物。而对面的法器看起来似乎挺高级,万一……
还没等我琢磨完,摆放在神龛里的关公塑像,突然发出“刺啦”一声轻响,我急忙转头看去,却见整个塑像竟然转动了一个角度,面对向了怀特,紧接着“呲”的一声刺耳声响,怀特手牌中的那张死神牌仿佛是被一把无形的锋刃砍中一般,从脖子处断为了两半,上半截还没落到地面上,两半纸牌就同时燃烧了起来。
“发克!”
怀特大吼了一声,连连甩手把手里那半张牌也给丢了出去,回头看向我时,眼中的怒火那个旺啊,就像要把我烧死似的。
“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一套塔罗牌有多么的珍贵!你竟然把它给毁了!”
“怪我喽?我都劝过你了,最好直接认输,你不听。再说,你就算想要赔偿也得找二爷去要,毁了你的卡牌,那是二爷动的手,可不管我的事儿。”
吐槽的同时,我对着神龛中关二爷的塑像抱了抱拳。
此时如果松云真人他们看到神龛中的关二爷塑像,少不了也得被吓上一跳。
我之前在给塑像开光的时候,用木粉和自己的血弄出了一些血糊,其中关二爷的双眼几乎整个被糊上了,此时此刻,关二爷的两只眼睛里竟然在往外冒着骇人的红光,分明就是一副血贯瞳仁怒不可遏的模样。
说起来,这血贯瞳仁虽然是我刻意布置下的,但是我的初衷也仅仅是为关二爷增加几分煞气,能有这么好的效果,还是多亏怀特这货作死啊。
他那张死神卡牌放出的自然是一些阴邪之气,可是二爷那是什么神位啊?除了是武财神之外,更是道教护法四帅之一,三界伏魔大帝。
在开了光的二爷面前玩阴的邪的,那不是找死吗?
塔罗牌已经毁了,怀特也知道我是不会赔给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赢下这一场。当下怀特就朝神龛走了过去。
其实有点常识的都应该知道二爷是风水中的一环,怀特这个老外虽然没有多少常识,却也通过刚刚塑像那个转身知道了个中关节。
“你最好别去动它。”
虽然之前打定了主意要弄死这个外国佬的,可是事到临头,我多少有些心软,毕竟那也是条性命。
可是我的劝阻,听到怀特耳朵里,就好像是怕他成功破阵而故意吓唬他,不但没有停步反而加速走到到神龛前面伸手就去抓关二爷的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