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刘瘸子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杀的啊？真的不是袁丹吗？”
警车后座上，赵默半个身子倚在我怀里，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模样看起来很是疲惫。不过想想也是，这姑娘是做午夜档直播的，每天都要熬夜，又被煞气冲了，等回去还是给她弄个方子补补身子吧。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还真不是袁丹干的。杀他的东西，应该是鬼。”
“鬼？什么意思？袁丹不就是鬼吗？”
赵默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
“不，不一样的。这种红皮肤头上长着独角的鬼不是咱们常说的鬼，而是东瀛人口中的鬼，实际上是一种类似于妖怪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是有东瀛人在搞鬼？他们还敢在我们华夏境内杀人！？”
赵默还没说话，坐在副驾的刘雪晴先不淡定了。
“嗯，应该就是那帮家伙了。我和一群东瀛人打赌，永宁中学和第五医院，一家解决一边。他们这十有八九是怕我做的太顺利了，过来给我添点堵。刘小天的鬼魂在直播间里说的东西应该也是他们安排的。”
刘小天跟我们无冤无仇，本身还是赵默的粉丝，断然没有害我们的理由，他的鬼魂在直播间里给我们讲了个假的故事，怕是身不由己。尤其是后来我背他背不到，显然是被人为的灭口了。
“太可恶了，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抓他们！”
“你抓不了他们的。都是外国人，一个弄不好就是国际纠纷，你知道的，上面那帮孙子最怕这个。他们杀人这事儿，你根本就没有证据，总不能说他们纵鬼性行凶吧。”
“那……那就任由这帮小鬼子在咱们华夏的土地上放肆！？”
没看出来，刘雪晴还是个愤青，说话时那眼珠子瞪得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等我先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掉，狠狠打击一下这帮小鬼子。然后……就算你肯放过他们，我都不肯！”
“好！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无论如何，都得给这帮小鬼子个好看！”
……
和刘雪晴分开之后，我先把赵默送回了公司。此时赵默的公司都已经炸锅了。
这一次探灵直播，可以说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虽然在进入高三八班以后，我们随身的手电和手机都因为鬼魂的力量而爆掉了，但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就已经足够震撼眼球了，尤其是赵默还傻乎乎的在走廊里和画像中的袁丹对视了那么久。
在手机报废之后，那些原本蹲在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疯了，有的在直播间里快速刷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则干脆涌入了公司其他主播的直播间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公司有没有人去处理什么的。
听到这情况，赵默虽然很疲惫了，却还是强打精神开播去给大家保平安然后讲后面的故事了，而我则是在步行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刘雪晴的电话。说起来，现在用的这部手机还是刘雪晴借给我的。
刘雪晴这娘们儿的动作也真的是很利索，人还没回警署，工作就已经安排下去了，档案室的管理人员被连夜问责，当年参与侦办袁丹案的警员身份也被迅速找到并且连夜联系，当年袁丹案的资料很快就可以总结出来了。
除此之外，曹一妃案子的卷宗，也被调了出来。
曹一妃，永宁中学高三八班学生，舞蹈特长生。
于2004年5月27日被发现死于学校舞蹈室。
死亡原因：窒息以及大量失血。
案情概述：27日晚，曹一妃在放学之后独自回到学校舞蹈教室，原因不明，据同班同学供述，很可能是把舞鞋落在了舞蹈教室。后因不明原因，舞蹈室的衣柜倒下，砸中曹一妃的头部致其昏迷，衣柜顶部放置的破碎窗玻璃划破了曹一妃的气管和颈动脉，最后导致其死亡。直至看门人刘三黑巡夜时发现舞蹈教室门没有上锁，尸体才被发现。
调查结果：案发现场无他人痕迹，排除他杀可能，确认死者为意外死亡。
备注：5月25日，曹一妃所在高三八班发生大火，曹一妃因为参加市里的舞蹈比赛幸免于难，27日返校，暂时被安置在高三一班。
这曹一妃的死亡过程还真的是有点眼熟，这不就和当初刘小天在直播间里讲的一样么，所不同的只是少了几个所谓的嫉妒死者成就的同学。也不知道当时刘小天讲这个的时候是即兴乱讲的还是真的知道什么。
“现在袁丹的情况还不是太清楚，只是经办人员大概回忆起了袁丹的死亡日期应该是在5月19日，死亡地点同样是那间舞蹈教室。说起来那间教室也真是够邪门的了。至于其他的，他们说暂时还想不起来，我会用点手段让他们想起来的。”
电话里，刘雪晴的声音带着三分愤然，七分无奈。
经办人员既然能回忆起袁丹的死亡时间，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具体案情呢？要知道时间比案情难记多了。结合档案室的档案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