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着这个杨可期,他生得相貌堂堂,倒是显得一身正气,只是我在他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与慌乱。但只是一刹那间,他就一脸恭敬地对果敢王道:“总司令,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听你的就是了。既然姓白的不义,也就休怪我们不仁了。”
听他这样说,果敢王似乎也觉得安心了不少。但他还是在思忖着,毕竟事关重大,下这个决心也确实是不容易的。
这时刘成杰再次站起身来,有些着急地说道:“总司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们还是赶紧下决心吧!不然,怕是来不及了,可能姓白的早就行动起来了。”
果敢王这时说道:“成杰,事关重大,切不可草率从事,不然后果难料。白家军那边我也已安排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只要他们有什么行动,我也会相机处理的。这一点倒是不用太担心的。”
听果敢王这样说,我不由得想起上次我们被白家军追杀的事情来了,我也想到这些各方势力之间,彼此都是互相渗透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在,果敢王说有人监视白家的人,但他这边就没有白家的人吗?而且,我隐隐感觉这个杨可期应该就有问题。而果敢王看来对他还是深信不疑的,如果这杨可期真与白家勾结,事情就更麻烦了,后果也就更严重了。
我正思索着,魏国明又说话了,“是啊,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不可轻易动兵啊!倘若把白家军激怒了,他们彻底倒向政府军那边。只怕是我们可能又要退回到深山老林之中了,这种苦日子我们年轻时还可以应付,但是如今我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哪里还能和年轻时一样?怕是再难打回来了!”
以前果敢王也失败过好几次,被政府军逼得走投无路时,就会退回到靠近我国一侧的深山老林中,和政府军打游击,这林子里情况复杂,山高林密的,交通全靠两只腿,政府军也很是无奈,有时果敢军实在被打得没办法了,还会退到我国境内,积累力量后,再重新打回来。如此反复,搞得政府军也只好慢慢接受事实了,这才有了果敢的事实上的自治。
听魏国明这样说,果敢王眼中也有些担忧了,是啊,岁月不饶人,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果敢王的目光看向了我身边的阮天雄,问道:“天雄,你怎么看?”
阮天雄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这才开口道:“对不对白家军动手,我觉得本来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这次白家军敢于无所顾忌地绑架我的女儿,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他们公司反对总司令已经是昭然若揭的,如果我们对他们还心存幻想,只会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到时,胜负才是真的不好说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早做准备,及早动手解决掉他,这样我们才能占得先机。不然就会陷入被动局面的。”
魏国明不以为然,开口道:“阮天雄,你说得容易,打!怎么打,拿什么打?你是愿意出钱还是愿意出人?打的不就是一个钱字吗?你虽然有些钱,但是能支撑得起一场战争吗?真要打可不是小事,白家军我们举全部之力,还可能战胜得了他们,可是政府军要是趁虚而入,我们又如何招架?还有,白家军绑架你女儿,不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吗?难不成你还要拉上整个果敢同盟军和你一起对付白家军,你居心何在?”
“你!”阮天雄一时愤怒了,手指着魏国明,说道:“我看魏司令你处处维护姓白的,难道收了他什么好处不成?是不是觉得绑架的是我的女儿,你就可以无动于衷吗?但是,他白义山今天可以对我家动手,明天就完全有可能对你们动手,甚至对总司令动手。到时又当如何?”
魏国明却淡然一笑,“阮天雄,我可不怕你血口喷人,我对总司令的忠心天日可鉴,不是你能挑拨离间的。我当然知道他白义山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一向狂妄自大,但是若说造反,他还是暂时不会的,毕竟,总司令当年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且,背叛总司令,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就是投靠政府军对他来说也不是明智之举的。我相信他不会乱来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内部矛盾还是没必要兵戎相见的好。到时,只会让政府军坐收渔人之利!我的一番苦心,你们不明白也罢了,还要说我与白义山有勾结,这让我以后还敢说话吗?”
这时刘成杰也说道:“我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但是我觉得魏司令说的虽然也有些道理,可是白义山也不得不防啊!既然打不得,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