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一切,其实也就是偶尔嘲讽辱骂一些混血,再严重的也就没了。
对于他这种情况当然是不用上公审的,只要在私下写检查,然后被分配进行劳动改造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但今天在旁观了这场公审以后,对于德拉科的影响还是极大的,尤其是在看到那些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的面孔,被吊在绞刑架上,无力的蹬着腿,最终彻底断绝呼吸的场景,更是让他坐在椅子上都感觉自己的两腿发软,身体忍不住的发颤。
和原著不同,在英国彻底被伏地魔统治的情况下,德拉科从小就接触到了也更加完善的血统论教育。
就和被带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麻种们从小都被教他们是下等人,是奴隶一样,高贵的纯血新一代也从小就被灌输他们是优越的,是天生就比别人要强要尊贵的。
在遇到乔恩之前,德拉科对这一理论深信不疑,就算在遇到乔恩之后,他也一直都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乔恩也只是麻种中的异类。
可在今天,当八个被吊死的人中有五个熟悉的纯血尸体就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之前十五年所被塑造的观念才真正的被击碎了!
什么天生高贵?
在那座绞刑架上,血统、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有没有血统都是一样,都会在大众的愤怒和声讨中被绞死!
那天在城堡中,伏地魔占用了他身体的事情德拉科当然已经不记得了,他脑海中唯一还留下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昏迷之前乔恩对他说过的一段话,他说如果后面如果巫平线赢了,那他的父亲一定会死,而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那个时候他感到很生气,气愤到了极点,可在今天听到了那些被绞死的人一条条罪责之后,他就知道乔恩当时说的没有错了。
就以卢修斯手下沾了凤凰社成员的血这一点,他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活着。
除非他立下了现在就被刺伏地魔,解放全英国的天大功劳,不然就算是邓布利多想要留都留不下他,更不要说邓布利多根本就没有要留下他的理由。
而德拉科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以他父亲那墙头草的个性,也绝不可能在局势明朗之前做出任何可能有风险的被刺,这就等于几乎只要邓布利多一方赢了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德拉科想到了这一点,同时也看到了在一场场公审过后,那些坐在椅子上捂着脸抱头痛哭的麻种学生们。
他看着那些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学生,心情有些别样的复杂。
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把所谓的“泥巴种”当成是正常的人,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而只要到了今天,他才真正的知道,这些在血统论中卑贱入土的人们,他们也会哭也会笑,和他除了出身不同外,没有哪一点就天生不如谁。
乔恩和莉莉又回到了那条蜘蛛尾巷中。
斯内普为伏地魔做什么药,他们现在就算有一份药材清单也暂时没有办法通过这个寻找到更多的信息。
有些时候魔药的神奇甚至要远超魔法,别说模糊的材料了,即使是一份具体的材料清单,任何魔药大师也都不敢依据这份清单来肯定某种药剂。
因为除了千百年来已经被探讨摸索出的那些药剂配方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魔法界中就会出现新的魔药。
更不要说伏地魔所需要的这种药剂必然不普通,不然也不会如此隐蔽,甚至连在他身体里的第二个伏地魔都瞒着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去查药剂是什么明显是不智的,他们只需要把斯内普给重新抓到,那就什么问题都能问的出来了。
况且不管有没有药剂这个线索,莉莉也肯定只会追着斯内普这个人来。
“当时斯内普被带到法国以后,我们不是应该喂他喝下吐真剂进行审问了吗?为什么这种药剂的事没有问出来?”
走在蜘蛛尾巷附近的河边,乔恩疑惑的问。
他觉得就算邓布利多想要动手脚也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预谋。
莉莉只是平淡的说。
“他在大脑封闭术上的成就很高,这一点在把他从英国带回来以后我们的人就已经验证过了,有了这种能力只要他想的话,不仅仅是摄魂取念,吐真剂也可以被规避掉,回答出一些虚假的信息。”
乔恩思索着点了点头。
他自己在大脑封闭术上的造诣也很高,但只是知道这个魔法对摄魂取念有抗性,还从来都没有在吐真剂上做出过什么实验,所以并不清楚这一点。
“那教授你怎么就确定斯内普他很有可能还留在这座城市,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呢?”乔恩问。
莉莉没有直接回答乔恩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斯内普要取普林斯这个假名吗?”
乔恩摇了摇头,他显然没有了解过斯内普的多少过往,只是知道斯内普曾经在年轻时候给自己取了一个“混血王子”的中二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