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监狱了,持枪伤人被判五年半。”
二大娘抹泪插了一句,接着补充道。
“家里那点钱也都贴进去给他打官司了。”
“啊!这是啥时候的事?他不是在矿上工作的吗?咋就持枪伤人了?”
王载物一脸惊讶问道。
“心比天高的玩意,他若好好待在矿上挖煤倒好。可这犊子不安分,想着赚大钱,跑去跟煤老板,学人铲事,这不就出事了。”M..
“老板当时还算仁义帮着出钱打官司,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把矿卖了然后跑了,他就祸害家里了呗。”
王大军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样。
而王铁骨跟的煤老板,正是被绿林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逼得走投无路,把矿卖给贺河图之人。
不过这些王载物并不知道。
“这是啥时候的事啊?”
“三年多前了!”
“唉!不说这烦人的玩意儿啦,我就当没生过这儿子。”
“这……好吧!那二大爷您和我说说爷爷的事吧?他身体不是挺硬朗的吗?咋人说没就没了呢?”
“人老了,喝了点酒,摔了一跤就中风……”
……
时间缓缓,三天后!
这三天里王载物吃饱饭就跑去爷爷坟头陪他唠嗑。
以此弥补孝道和心中自责、愧疚等情绪,并且还给爷爷立了一石碑,同时也给他爹娘上了坟。
而老族长孙子王载物从国外“衣锦还乡”的消息也被二大娘这小嘴叭叭的传得全屯都知道。
后来越传越邪乎,整得王载物都成百万富翁在国外娶妻生子了。
对此王载物心里只能感慨了一句。
“这逼装大发了。”
毕竟农村看高不看低,看富不看穷,你有钱别人都敬你三分,连带着鸡犬都能升天。
所以王载物并不打算站出来澄清什么,毕竟这三天二大爷和二大娘脸上笑容可是藏不住。
还有二大爷这么抠嗖的人,都舍得拿出大前门咔咔的往外派,逢人都得夸上他两句。
王载物又怎么能忍心去拆他台呢?
其实王载物都知道,二大爷和二大娘两人之所以这么嘚瑟自己,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头上“不孝”,“白眼狼”的名头给摘了。
毕竟爷爷去世身为亲孙子不能回家披麻戴孝,在屯里风言风语又多。
所以二大爷和二大娘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那些人。
他王载物并不是不孝,白眼狼,只是去了国外不知道自己爷爷去世,所以才不回来披麻戴孝。
这三天二大爷和二大娘整得倒是乐此不彼,可却苦了王载物。
去村里小食店买点东西都不得不整出有钱人的派头,挑贵的买还不带找零的。
偶尔还得整两包符合身份的烟散给村里叔伯们,花钱那叫一个如流水。
……
“我去,这钱花的比上坟都快,就剩八百多了,这可咋整?愁死我了!”
王载物躲在房间里数着自己坑蒙拐骗得来的全部身家,一脸的惆怅。
“坐吃山空可不是办法,得整点事干才行。”
王载物把全部身家揣兜里,嘀咕了一句。
“不管了,先去公爷哪看看再说。”
随即拎上特意让二大娘买来的猪头肉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
王载物来到村头一间土房外,门口两侧用破烂木板挂着一副对联。
早来晚来早晚得来!
先到后到先后全到!
横批:棺材铺。
此处正是王乃公家,王载物之所以过来这,是因为他爷爷“驾崩”之前给他这把兄弟王乃公留了遗言。
“嘎吱!”
王载物直接推开大门走进院子,然后昂着脖子喊了一声。
“公爷在吗?”
“谁啊?”
王乃公粗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载物啊!过来看一下您老。”
说着王载物走过去推门走进了屋。
这一进屋!
里面放了好几口棺材和一些木材,整得还挺瘆人。
对此王载物早已习以为常,直径来到侧屋撩起大花门帘走了进去。
而此时王乃公正盘腿坐在坑上喝着小酒,桌面散落着一些花生,并没有其他下酒菜整得挺寒碜的。
“公爷喝着呢!”
王载物舔着脸一笑,随即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猪头肉,迈着小碎步一脸献殷勤的坐了上来。
随之把猪头肉往桌面一放呲牙说了一句。
“您老最爱,尝尝还热乎呢。”
“人老床前无一人,死后棺材围一群;活着柴米无人管,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