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
阮国强阴沉着脸把准备好的发言手稿放回了口袋中。
白白准备了一晚上的发言稿子,结果用不上,根本用不上!
严妍震惊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扯了扯丈夫的衣角,低声询问:“怎么回事?这就算礼成了吗?这也太敷衍了。”
阮国强冷着脸小声说道:“行了。别挑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起来咱们更难看。”
阮博衍拧眉不语,他知道这里头必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贺家怎么会愿意娶阮雪?贺秋实肯对阮雪负责,让她待在身边,能给他和他父亲一些小工程去做,已经是恩赐了,他怎么会娶一个给他带来不了任何价值的女人?
宾客们面面相觑,就算是寻常百姓家儿女结婚,也不至于这么快草草了事啊?
而且贺秋实在夫妻对拜之后都没把新娘子的盖头掀起来,全程黑着脸,行礼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谁都看出来这场婚礼的不对劲,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吴主任的脸色也不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贺家是真不想对这个姑娘负责呐!在他的面前就敢这么糊弄,背地里呢?还不一家人一起欺负人家?
贺父贺母摆出职业假笑,对在场宾客说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请大家耐心等待,后厨已经在紧张的忙碌了,可口的饭菜马上就会端上桌。
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海涵,待会大家一定要吃的好,喝的尽兴!”
贺父发现吴主任的脸色不太好,立即给贺秋实使眼色:“你还愣着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还不下去敬酒?先去给吴主任倒酒!”
“哦,好。”贺秋实把阮雪丢在台上,拿了一瓶好酒去给吴主任斟酒去了。
阮雪孤零零一人在台上生闷气,虽说她的内心深处对这场婚姻没报什么希望,对于贺秋实,她只是利用。
但这么明显的怠慢也未免太过分了!
贺秋实不管她,贺父贺母不管她,娘家人呢?怎么娘家人也不去提醒贺秋实叫他来把盖头撤下去带她下台找地方坐?
难道叫她自己扯盖头吗?这不是让人笑话死?
其实严妍并不是没想到提醒贺秋实去掀开阮雪的盖头,要么叫人送她去休息室休息,要么领她下台,找个座位跟着一起吃席。
可被阮国强按住了,阮国强摇头:“先别去,你没看见女婿正在给重要人物倒酒吗?现在过去打扰他不好。”
“你这女婿叫的倒是顺口,你看看人家亲家,谁把咱们雪儿当儿媳妇了?这婚礼也太简单了,连个改口费环节都省略了?”
“妇人之见,就是目光短浅!雪儿已经是贺家的儿媳妇了,区区改口费,不用计较那些,别因小失大。”
严妍无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焦急的等待着贺秋实能够快点敬完酒。
吴主任接过贺秋实双手递过来的酒,他扬了扬下巴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新娘子放在台上不管了?秋实,你们一家是怎么答应我的?不是答应我要善待人家姑娘的吗?这是干什么?”
“吴主任,这里头的详情回头我再和您慢慢细说。有的事情他并不像您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我看人的眼神不好呗?”
“不敢不敢。”
“我看人家姑娘挺好,是你们贺家做事太过分了!我告诉你啊,你们要是敢欺负人,只要那姑娘来我这告你们一次状,我就立马开张单子让你家药厂滚出京市!”
贺秋实吓的紧忙赔笑,父亲说的对,这个吴主任真是个暴躁性子,他刚才要是直接不举行这婚礼了一走了之,吴主任当场就能给他家药厂开了迁出单。
“别别别。我们不会欺负人的。是我疏忽,我这就去安排。”
吴主任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去,先把你老婆安顿好再来找我说话。”
贺秋实转过身,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他朝着台上看去,阮雪一身红衣婚服,头上还顶着喜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行,为了自家药厂,贺秋实决定在吴主任的面前对阮雪演一场恩爱戏码!
先糊弄过去吴主任这一关再说,明天他就去看守所问洛美!
做好决定的贺秋实刚要迈步走向阮雪,眼前“嗖”的一个高大身影掠过。
这人飞跑向前,直奔台上的阮雪。
不但贺秋实愣住了,宾客们全部都愣住了,就连上菜的服务员都定在原地朝着台上看去。
阮雪脚下的台子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