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闯了大祸,丢了自己性命不说,还重新把家人牵连进来的崔家子也再度傻了。
他一脸哀求的看着崔思道,“堂兄,叶节度一定是说的气话......”
崔思道冷冽地看着他,“军中无戏言,这里是军中直属牢狱,节度使的话,又怎么可能说的是气话,即便是气话,你马上就死了,也无从更改。”
那崔家子仿佛感受到了大恐怖一般,他挣扎着拽着崔思道的袖子,继续哀求道,“堂兄,看在咱们有些血缘地份上,你救救我的家人吧。”
“我死不足惜,他们是无辜的啊!”
“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崔思道挣开手臂,冷然道,“自从你投入到契丹手下,你的家人就再也不无辜了,况且族中明明已经下了命令,让你们弃暗投明,你自己寻思,怪得了谁?”
说完,崔思道直接离去。
那崔家子哭嚎着说道,“一步错,步步错,我想反悔,契丹人又如何给我机会。”
“堂兄,救救我,我拿了钱,还送到主脉一份。”
“你们都瞎么!割了他的舌头!”
“崔思道,你个畜生,你为了名利,手足相残!你会......啊!”
崔思道看着自己残忍的倒影,打了个寒战,但他别无选择,重新收拾好心情,追着叶琛的脚步而去。
一直到了午后。
张仁愿在幽州城菜市口的位置布置了行刑台。
差役们卖力地维持着秩序。
听说有钱拿,百姓们蜂拥而至,甚至很多百姓冒着冰天雪地赶着车来的。
就是为了看看幽州城杀人的大场面,他们乡下不够热闹。
等乡亲们站立好位置,则有军中将校宣读罪状,并陈述百姓如何能夺取那赏金已经涨到一百的银子。
“.......通敌叛国,助纣为虐,致使我神疆沃土沦陷,百姓陷于水火........”
“人神共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镇朝纲.......”
“该!该杀!平日里收咱们租子多也就算了,契丹人来了,竟然当走狗,给契丹人一起欺负咱!”
“是啊,女帝管着咱们的时候,咱们起码能勉强吃饱饭,他娘的他给契丹当狗,饭吃不上不说,连我浑家都抢走!”
“幸好叶节度厉害,不然老天爷都得再长三丈!”
“……”
叶琛早就脱掉了官袍,栖身于百姓群中,身边儿的潘虎默默地拱卫着他,时不时的推开想要靠近的百姓,却不料自家的主人,一个劲儿往人堆里扎,急得他直冒汗。
“家主,您慢点,您慢点。”潘虎奋力往前拥挤。
“........节度使身负皇命,背靠黎民,如何能忍百姓之苦,兴正义之师,讨不臣之贼,解倒民之悬........”
百姓们纷纷呼喊,“对对对,感谢叶节度啊!”
“是啊,要不是叶节度,我们就死了!”
“俺家没粮食了,他让当兵的把口粮送来了!这是天恩啊!”
叶琛微微挑眉,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旁边儿的乡亲手舞足蹈。
甚至他亲自堵住了一位大娘的嘴唇,因为大娘想喊一句节度万岁。
“........卖国求荣之辈,罪不容诛.......枭首示众,以慰民心,以警世人!”
“杀得好!”
“大周万岁!”
“杀了这群杂种!让他们不得好死!我看谁还敢当汉奸!”
“大家往石头上撒尿,死了也脏他一身。”
“我先来,我尿黄!”
看着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叶琛竟然玩心大起,脱掉裤子,跟着百姓们往准备好的石头堆里撒尿。
想想百姓拿着石头砸那些畜生时候的场景,让他们死了也带着屎尿下地狱,就刺激。
最关键的是,百姓领了银钱,还能起到商君移木立信一样的效果。
现在节度使府掌控河北道,缺的就是百姓的信任。
一边儿的潘虎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搞得叶琛很是疑惑。
“你瞅啥?你不尿一泡?”叶琛甩了甩身子。
潘虎连忙摇头,在叶琛耳边低声道,“大人,您火气不小,不行我给您找个娘们吧!”
“滚!”叶琛提好裤子,混迹在人群之中,他看着大家振奋的神色,他知道,不用听那些世家子胡咧咧,这叛徒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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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女帝正瞪着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反贼。
在场不知道多少高官吓得尿裤子,就连上官婉儿都吓得面色发白,哆哆嗦嗦地拿着刀护卫在自己身前。
之前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统帅千军万马的本事,可当她到了河北道战场上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很不足。
她在朝堂上指挥前线的战事是一团乱麻,到了
她心里有些侥幸,觉得河北道可能是太高端了,自己玩不了。
所以南下处理下李家的反叛,应该没问题吧。
可到了河南道才发现,这群文官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根本不给自己露脸的机会,这让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