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室外,走廊之上,刑司命带着一众天星海长老悠然而行。
而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暴怒,刑司命脸上一片终于得偿所愿的畅快之意,还透着些微的得意。
一众天星海长老也是低声议论,眉宇间皆是恍然之色。
此时此刻他们已是回过味来,刚才刑司命所做的一切都是演的戏而已。
让云丹鸿获胜,卖虚方境人情还在其次,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将宁焚玉赶走。
至于其中原因……
一众长老回想了一番两人间的恩怨,不禁都是神情复杂,纷纷摇头。
而刑司命似乎也注意到了一众长老的想法,淡淡道:“诸位,今天的事情你们都亲眼看到了。”
“不是老夫故意针对宁焚玉那贱婢,实在是那贱婢不识好歹,桀骜狂悖,把老夫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更是不顾大局,为了他们什么宁家的荣光,欲使我宗和虚方境交恶。”
“老夫是好话说尽,仁至义尽,但她就是不听,最后是迫不得已才把她赶出我宗的。”
“等盛会结束回到宗门后,若是星魁问起此事来,还望诸位为老夫做个证人,将过程如实报告。”
闻听此言,一众长老哪有拒绝的道理,立刻连连点头,领命应是,更是纷纷附和起来。
“师尊所言极是!那贱婢一心只为自己,心中毫无宗门,此等自私自利之人留着也是祸患,早该将她逐出宗门了!”
“哼!若非看在老星魁和现任星魁大人的面子上,又何需师尊出手,我就出手解决那贱婢了!
“啧!也不知道他们宁家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获得两代星魁的青睐!”
“切~,还不是出卖色相,以色娱人?想当年师尊对那一代宁家世女何等真心,可那女人居然瞎了眼,选择星……”
“嗯!?”然而言及此处,一众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刑司命忽然冷哼一声,扭过头看着他们,目光如刀锋般冷冽锐利,狠狠刮在每个人脸上。
一众长老顿时如坠冰窟,齐齐打了个寒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刑司命的忌讳,赶忙纷纷闭嘴。
“哼!”刑司命见状又是一声冷哼,这才将头扭了回去,懒得再理会他们。
一众长老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随之又觉得一阵压抑和尴尬,随即纷纷想着该怎么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而其中一人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略显讨好的上前问道:“师尊,弟子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尊解惑。”
刑司命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
那长老赶忙道:“师尊,你把那贱婢赶出宗门也就算了,何必再把那造化乾坤珠给她呢?”
“虽然宁家当年把收藏在里面的宝物都当作保护费尽数献给了宗门,但那珠子本身仍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啊。”
“此番把那珠子再还给那贱婢,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啧.....”邢司命闻言神情立刻不爽起来,斜眼瞥着那长老,“那贱婢当初在一众弟子长老面前与老夫定下赌约,就连星魁也在场见证。”
“若是老夫不将那珠子还给她就直接把她赶出宗门,此事传出去后你让别人怎么看老夫?你想让老夫落人口舌?”
“呃,这.....”那长老顿时一慌,尴尬难语,只能讪笑以对。
邢司命又冷冷道:“那贱婢纵有诸般不是,但至少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老夫绝非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老夫既然答应了她只要能打进论道前三十名就把那造化乾坤珠还给她,就绝不会食言。”
“虽然那贱婢极有可能就止步于眼下的名次,但她毕竟还是没和那云丹鸿进行补赛,最终结果还未确定。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让她赢了呢?”
“我等此刻阻止她继续参赛,确有暗藏私心之嫌,传出去难免遭人议论。”
“为了我等和宗门声誉,老夫不得已也只有出此下策。”
“何况我天星海是何等地位,岂会贪图她家那一件小小的宝物?一件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给她又如何?”
闻听此言,一众长老不禁又是纷纷点头,赶紧大赞邢司命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