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文和殷尊,对西洵城那些天神境的‘大佬’来说,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来此纯粹是‘打酱油’、‘捧场子’,而主神境的城主,才是他们巴结的对象,有人为了凸显城主大人的见多识广,殷勤地献媚道。 “城主大人,左相大人和殷家主,还有那个‘神拳无敌’霍无双前辈,究竟孰强孰弱?” 不巧的是,这位仁兄出门没有看黄历,或者说,情商不够高,不看‘山势’就拍马屁,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你问本大人,本大人问谁去?” 西洵城城主虽然也是陈国重臣,但是,同首辅和殷尊总差了一个层次,本想借此难得的机会,好好同二尊大佬亲近亲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心里不爽,回答下属的话语,便也颇有不耐。 我们再将视线回到酒楼,小殷月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的美食,而霍无双也没有以前辈自居,放开了同二个年龄相差悬殊的年轻人豪饮,吕崇文和殷尊的突然出现,修为低下的众食客和伙计大都面露惊诧的表情。 “霍兄好雅兴。” “殷兄、吕兄好久不见。” 这一酒席的主人是张坤、李子翼,殷尊和吕崇文尽管是陈国顶级的强者,霍无双也不便自作主张。张坤看出霍无双的尴尬,哈哈一笑。 “三位皆是陈国名人,难得一聚,一起坐吧。” 张坤不等殷尊、吕崇文回应,就叫来店小二,加菜添碟,站起身,让出位置,自己则坐到殷月的身旁。 王命在身,正主周英子又不在此地,而且,身处酒楼大堂,人多眼杂,吕崇文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推辞,但转眼一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左右眼前这二位年轻人行动的能力。 “打扰了。” “左相大人本就是为我小师侄而来,无需客套。请坐。” “好,恭敬不如从命,老朽就不客气了。” 待殷尊、吕崇文坐定,李子翼为二位‘大佬’斟满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 “撇开我师侄殷月的事不谈,今天想必也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朝堂、商界、散修界三大顶级强者在西洵城的小酒楼内同坐一桌,世所难见,理当为之贺。” 殷尊熟知吕崇文没有饮酒的习惯,更不好酒,因此,抢先开口。 “李公子所言甚是。首辅大人、无双兄,相较于二位公子,你我当是‘地主’,设宴款待的应该是你我,而今反而承了二位公子的情。此时此刻,既然已经坐在酒楼里,别辜负了公子之雅意也就罢了。” “是极是极,我霍无双是个粗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只认一个理,谈得来的便是朋友。” 殷尊、霍无双先后表态,吕崇文骑虎难下,且有求于人,不得不应酬。酒过三巡,吕崇文便想言归正传。 “二位公子,老朽和殷家主奉王命而来,是想…” “知道知道。左相大人,此事鄙人和四弟做不了主,须我英子姐首肯才行。不过,我看有点悬。” “老朽愚钝,望公子明言。”.. 张坤看了一眼殷尊,缓缓道来。 “左相大人的身份固然崇尊,但是,在我等看来,小师侄之事,纯粹是家事,非国事也。 我姐体念殷巧巧和我师侄之间的骨肉亲情,才刻意请殷家主传话,在带小师侄离开陈国之前,让小师侄殷月的生母来此见一面,仅此而已。 然而,你们这位国君陛下显然是太把陈国的所谓尊严当回事了。说句实话,在听说了我小师侄的遭遇之后,在我们心里殷月早已同陈国家族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也只承认小师侄叫‘殷月’,而非‘陈殷月’,至于‘小公主’的身份,早就在当初陈有庆赐死‘陈殷月’之时,不复存在了。” “可陛下也是小公主的亲生父亲啊。” “‘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世人都懂,唯独在皇权面前行不通。左相大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张坤没有说陈有庆不是殷月的亲生父亲,但是,一句反问,等于在骂陈有庆禽兽不如,令吕崇文无言以对。 紧接着,李子翼微笑着说道。 “左相大人,我等是修神者,挚天界崇尚实力为尊,陈氏家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三流势力,还没有到我等仰望的程度,我等也并非陈国子民,陈氏家族那所谓的王权,对我等没有作用。 他陈有庆愚蠢、愚昧,把难得一见的体质当成‘不祥之兆’,但是,你左相大人智者之名,朝堂内外皆知,不至于同陈氏上下一般见识吧?” “我姐正在炼丹炼器,殷巧巧没来,她未必肯见你们。” 吕崇文自从政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