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她肯定是最难过的人之一。 从夫子祭开始,乔隐之就看上李流荧。 本来是想将她讨要过来,当成自己的亲传弟子培养。 却被余秋风给拒绝了。 后来她长年昏迷,醒来后,对李流荧依然是关爱有加。 当她看到关忘文抱着李流荧的尸身回到书院时,忍不住泪洒当场。 到现在,她都不敢去李府吊唁。 “隐之,流荧是老四的女儿,是我的徒孙,更是为人间而死的巾帼,我们必须要走这一趟。” 余秋风缓缓说道,坚定的语气不容乔隐之拒绝。 夫妻两人联袂到了李府。 远远的,便看到满街的缟素。 乔隐之轻吸了口气,下意识贴近了余秋风半步。 两人到李府门口之时,李府的管家见到他们到来,垂头丧气的样子勉强振作了些,就要往府里通报。 余秋风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通报。 然后他和乔隐之一起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装,缓步踏入了李府。 管家赶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李府之中白幡招摇,孝布遮天。 李府的仆役丫鬟都跪在府院之中,嘤嘤垂泣。 来李府祭拜的,不止李家之人,还有朝中的大臣,更有李流荧当年的同窗。 众人见到余秋风和乔隐之到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径,让两位圣人可以并肩通过。 余秋风走到灵堂之前,看到了垂下的蓝白面布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奠”字,平静的神色终于绷不住了。 半行老泪还未落完,便被他不着痕迹地拭去。 等到踏步入灵堂,便见到了停在灵堂正中的棺椁。 乔隐之的呼吸变得急促。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和余秋风宁可躺在那里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黄有柒身着齐衰丧服,呆呆地坐在灵前,身前的火盆之中还有些许未燃烧的纸钱。 黄有柒脸无哀色,神情木然,只有等纸钱将要烧尽的时候,才往火盆之中再添上半叠。 余秋风从未见过黄有柒如此状况,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三根长香,三拜上香后,到了黄有柒身边道:“四媳妇儿,流荧是个好孩子,请你节哀。” 黄有柒似乎听到了她从未听过的声音,木木地转过头,看了余秋风一眼,又往火盆中添了把纸钱,一句话没说,便又转了回去。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李流荧的牌位上移去。 这个时候,管家小声道:“两位先生,夫人两日来都是如此,请两位先生不必介怀。” 余秋风与黄有柒从来不对付,可此时看着也异常心疼。 他问道:“两日来,你家夫人都这么坐在这里?” 管家叹了口气道:“是啊...夫人说...夫人说,小姐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这么黑的地方睡过,她怕小姐害怕......” 说到这里,管家也不由掩面而泣,无法言语。 李流荧对府中人都极好,从来不会像一些富家子弟一般,动辄对仆人打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