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没见过活的狐狸呢。 孩子们到一处去了,裴曜才和方玧在旁边坐下来。 “究竟还是在你这儿舒坦些,别处都拘束的紧。”裴曜喝了口茶,低声道。 方玧勾唇,“皇上说舒坦,也就是臣妾不守规矩了。” “朕就是喜欢你随意,繁文缛节的多了,叫人头痛的很,你不知朕前两日同婉令仪下棋,她总是让着朕,故意输,下了两三局也就没意思了。” 说起这事儿,裴曜也是无奈笑了笑。 虽说知道婉令仪的小心思,是意在敬重他,哄他开心,可这么做,又实在让他不尽兴。 因为他就是知道婉令仪棋艺好,才想切磋切磋的,不曾想下的索然无味,还不如同方玧下呢。 即便下不赢,也尽全力,还次次都有进步。 方玧听罢,打趣一句,“皇上这么说,婉令仪听了怕要伤心,输还输出错来了,难不成要和臣妾一般,与皇上较真儿?” “朕还真就喜欢你那个较真的样子。”裴曜也调笑道。 说罢这两句闲话后,他面上的轻松之色便褪去几分,露出些许沉闷来。 观察着这点变化,方玧敛了敛眸,估么着他心里是有事。 于是给添了点茶水后,便柔声开口。 “皇上怎么似乎有心事?” “今日收到北境秦国公传来的军报,说上阳国似有异动。”裴曜眸色暗了暗。 大齐国土广袤,东面和南面临海,无接壤国,北方与上阳国接壤,西方则是十多个只能称之为部落的小国,不足为据。 但这个上阳国,国力与大齐持平,一直以来,两边虽是面上和谐,但内里却互相提防着。 哪边稍一显出弱势,总怕对方就强势起来了。 方玧蹙眉,“秦国公府世代守卫大齐北境边陲,想来秦国公的折子应当不会出错,莫不是上阳国猜测皇上初登大宝,根基薄弱,所以想试探一番?” “极有可能。” 裴曜点头,深吸一口气,面上可见烦忧。 “先帝在世时,大齐国内看似安稳,实则内政早已走了下坡路,贪污腐败,结党营私,不在少数,多年和平,恐怕军队操练也放松不少,不知战力,朕登基之时就已经查了国库,并不丰裕啊。” “明王府当时不是查抄出了不少私产么,这些都充入国库,也不够吗?”方玧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