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何家人做错了事情,身为女儿,替母家求情也是正常,不说求情,只说请罪也没问题,到底,不可能脱簪待罪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吧。 只是这个反应的时间么 反正方玧是搞不懂谁给何良娣出的这个主意。 要论,何家被训斥也有段时日了,事情发生至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脱簪待罪这种事情,赶在一开始就做,效果和诚意那才是最好的。 拖到现在,虽说做起来也没毛病吧,但其实已经等了这么几日了,倒不如再多等些时日,风头一过去,找个机会示弱邀宠一下,不就好了? 现如今弄出脱簪待罪这一出,裴曜自然也会原谅,可心里又被重提一边何家贪污的事情,反倒更加深映像。 再者,如今十二月,天冷的不行,这穿的单薄还要跪地,冷啊,自己也遭罪。 但也基本能料到,依照裴曜的性格,即便旧事被重提,有些不悦,肯定也会闷在心里不说。 毕竟在裴曜这儿,估么着这事儿也差不多都翻片儿了。 所以说啊,何良娣这反射弧慢这么久,也不知是自己脑子没转过来,还是有谁在旁边出了什么馊主意的。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方玧只当看戏,反正是不插手的。 而果然如她所料。 裴曜回来后,看见薄衣素面,跪在寝殿门口已经多时的何良娣,心里都无语了。 但人已经把请罪的事情做了,如今何家又还在朝堂上替他办差呢,这台阶也当然得给,于是便亲手将人拉起来,又把自己的披风系在了何良娣身上,说了几句宽慰原谅的话。 不论裴曜心里怎么想,反正在何良娣眼中,自己这是得到原谅,重获恩宠的意思了。 那是激动的不行。 当晚回去就预备起来,想着自己应当又能侍奉了吧。 只不过心里再激动,身体却是扛不住,白天这么一冻,夜里就起高烧了。 大半夜喊了太医来瞧,说是风寒入体了,估么得修养七八日。 这一出闹的,后院里不少人暗中嘲笑,但何良娣浑然不觉,还因为病后,裴曜来看了她两回,高兴的很呢。 而在她病着的日子里,别处的戏也没停。 经过杨侧妃推荐,谢淑人走进了裴曜的视线,倒是留宿、侍奉用膳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