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东流和周游以为自己安全了、准备要回去的时候,眼前这个假冒的“葛长春”给了他们一个最大的“惊喜”!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牵制住自己和周游? 付东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点点将自己和周游遇到这个“葛长春”的经过回忆一遍。 这人明显带着敌意,可是,之前他装作“葛长春”时,自己和周游怎么能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呢? 是哪里出了纰漏? 真气受损的周游缓了缓气息,发现那人绑自己的手法十分有讲究,几乎身上几个重大的气息聚散的关键穴位,他全给打了结,重重压迫着,阻止了气息流动。看来,那人的确并非是修习者,不然的话,他也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 不是修习者的话,的确能解释自己和领导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普通人是不会有真气波动的。 可是,他既然不是修习者,门外的幻境是怎么制造的呢?难道说,那并不是幻境? 此时,就听付东流在门口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说说看?”那人靠在床上,摩挲着手上的金铃,随便向付东流丢出一句话。 付东流看着那人手中的金铃,慢慢道:“你是程松阳!” 那人摩挲金铃的小动作微微一滞,道:“原因呢?” “我和周游都是有证件的人我们来太平间检查张立民的尸体,这件事,我们当然是通过了医院管理层的,但因为事涉古怪,同时我们也要求院方一定要保密”付东流尽可能慢的说话,拖延时间。目前虽无良策,但只要有时间,就有转机出现的希望! “换句话说,我们来太平间查看尸体的这件事情,程松阳是完全知情的,因为在严淼死后,副院长程松阳已经取而代之成为医院的实际管理者,请示报批一定要经过你程松阳;但作为太平间实际管理者的葛长春,却未必知情”付东流一边说话,一边向周游递眼色,希望他赶快打通真气运行的脉络。 “我和周游到太平间不久,就遭遇了断电,其后就是丁敏的到来”付东流喘口气,继续说道:“丁敏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完全知道有人在太平间内,而且还是两个人!而丁敏对尸虫的研究,医院上下都知道,那就是在程松阳的主导下进行的。也就是说,丁敏与程松阳关系密切,他能知道我们在太平间内,就是你程松阳告诉他、并授意他前来阻止我们的侦查!” “这能说明什么呢?是,可以推断出丁敏是从程松阳那里得到消息、去了太平间,可是你又是怎么推断出我就是程松阳的呢?”靠在床上的人哑然失笑道:“也许,我就是老葛呀!我作为老葛出现时,的确是不知情的呀!我‘老葛’是因为跟踪丁敏才又来到了本已经换班了的太平间,所以,见到你们也是意外啊,对不对?”这人笑嘻嘻的,好像在说事不关己的八卦一样轻松。 “再说了,”那人一针见血点出了付东流推论中不成立的一处漏洞:“如你所说,程松阳和丁敏关系密切,那他肯定是知道程松阳长什么样子的,可是当时丁敏见到我时,怎么也是称呼‘老葛’,而不是程院?” 这的确是付东流无法解释的部分。但他凭直觉,相信此人就是程松阳!更何况这人刚刚在自己耳边说老葛已经被尸虫啃成了空壳!然而,这个推论,以及眼前所见,确实有太多不合逻辑的地方了!比如眼前这人并非修习者,却制造出了门外的幻境;比如这人既然已经掌握了控制尸虫伤人的方法,为什么还要假冒老葛这么长时间、甚至将丁敏致死呢? 老葛小屋里的电子钟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这在此时屋内三人听来,却是刺耳无比。 清晨五点了。 时间。 那人看看电子钟,嘴角一抹微笑浮起。 难道这人在拖延时间? 他在等什么? “你就是程松阳!” 周游吃力但坚定的声音突然从地上传过来,将另外分别思考不同事情的两人吓了一跳。 “哟,小兄弟,你又有什么理由了呢?”那人依旧靠在床上,用脚轻轻踹了踹地上倒卧的周游的后背。 “不管是汉医还是体系院校培养,你也应该是名医生吧?”周游喘着粗气,道:“医生对于自己一战成名的经典案例,应该是津津乐道、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吧?” “那又怎样?”床上那人皱了皱眉头。 “如果你真的是老葛,那么,你治好因感情而导致精神错乱的囡囡这一病例,所有细节,都应该是历历在目的吧?”周游想一口气说完,无奈气息受阻,他只会说几句话便张口喘一会儿。 那人肩膀一松,懒洋洋道:“对呀,我都记得呀,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不,你没有说最重要的事情,”周游喘着粗气道:“对于一名汉医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忘了什么?”那人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周游吃力一笑,道:“你忘了说老葛治好囡囡的方子,用的是什么药?” “方子?”那人明显是在回忆:“三天的量四味药的呀” “请问,是哪四味药?”周游冷笑道。 “这个涉及知识产权,老葛当然不能说给你们!”那人似乎并没有想一直以老葛的身份隐蔽下去,他好像只是在**周游和付东流的推理分析**。 还是,他根本就只是在拖时间? 周游加快了语速,道:“老葛没告诉的人,只是你程松阳吧!对,身为汉医的确会对自己的验方当宝贝,但在面对病患时,他是绝不会因所谓知识产权而吝惜不说的;在面对我等门外汉时,他也会不吝赐教,因为我们并不了解那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