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有说,但沐琴还是知道朱瞻壑过来是有事儿的。 想也知道,自己的嫡长子出生,朱瞻壑也就陪伴了不到两个月,然后就匆匆赶往欧洲战场,根本就没必要在香州府停留的。 可现在他来了,看这个样子还不是特别着急走,那就说明朱瞻壑是有事情要和朱瞻圻谈的。 不过,她虽然是反应过来了这一点,但却忽略了称呼的问题。 朱瞻壑也是微微一笑:“行了,你先忙你的,我和瞻圻说说话。” 很明显,这小两口平日里的称呼和官面上的称呼不一样,沐琴这两年已经习惯了这一点,所以刚才才会脱口而出。 不过朱瞻壑并没有抓着这一点调笑他,因为他也是真的有事儿。 沐琴满面秀红,但还是礼仪得体的慢慢退了出去,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兄弟俩。 “瞻圻,问你个事儿。”见沐琴走了,朱瞻壑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秒进入了工作状态。 “之前我不是派人将三叔护送去了澳洲么,但是三叔在旧港宣慰司施进卿之子施济孙的帮助下逃走了。” “后来三叔找到了,但是此前护送三叔前往澳洲的人却没了消息,爹说他也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你这里有吗?” “诶?”朱瞻圻先是一愣,然后才猛然醒过神来。 “大哥您不说我还忘了,朱杨!” 朱瞻圻似乎是想到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把自己的贴身护卫叫了过来。 “去我书房,书架最赵字的,去拿过来。” “是!”朱杨低头退下。 “大哥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让自己的贴身护卫去取信,朱瞻圻则是先跟自己的大哥解释了起来。 “此前三叔嗯……离开澳洲,那边的人就着急忙慌地找到了我,然后我就让他们回去待命了。” “毕竟当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三叔的事情,后来大哥你不是给三叔找了一块安身之地么?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 “不过我这边要同时管着香州府和南州府,这两年还是大哥您西征的中转站和补给处,所以我就给忘了。” “当初的那些人仍然在澳洲,我让他们先站稳脚跟,习惯那里的气候,发展一些可以发展的,比如大哥你当初不就说过吗?那里很适合放牧。” 朱瞻圻正说着,朱杨的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进来。” 得到朱瞻圻的许可,朱杨这才推门走了进来,将那一沓信呈到了朱瞻壑的面前。 “这都是他们汇报当地情况的信件,我看过了,他们在那里发展的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开疆拓土,但最起码是站稳脚跟了,也有了可持续的收入来源。” “大哥您看,这以后要怎么处理?” 见事情并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朱瞻壑也是松了一口气,简单地看了一下后就将那些信放在了一旁。 “派人去问问他们吧,看看他们是有意返回大明,还是说已经习惯了在那里的生活。” “如果他们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那就挑选几个可靠的算是地方官了,后续我让人运回来的奴隶可以送过去一些,帮助他们开荒和放牧。” “如果他们想要回来也无妨,不过让他们将那边的情况和注意事项之类的事情都教给下一任去那边的人,以后那边也是要拿下的。” 对于澳洲,朱瞻壑其实并不着急。 其实在这个时代,能够和中原相提并论的也就是欧洲了,而且欧洲还是属于潜力比较大的那种,实际上如今的实力仍旧是大明碾压的。 至于其他的地方,像是南北美洲和澳洲这种土著居民还未开化的,朱瞻壑并不着急,因为就算是再怎么给他们时间,他们也不可能从野蛮未开化的程度一步跳到大明的高度。 甚至就连青铜器时代都算是高估他们了。 “那行。”既然自家大哥有安排,朱瞻圻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那回头我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去那边询问一下,也好提前交接,毕竟这两年咱们对那边基本上是没怎么管的。” “嗯,这事儿不着急,你记着就行了。”朱瞻壑点了点头,特意告诉弟弟不用着急。 “不过相较于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得你去做,而且优先度在澳洲那边的前面。” “旧港宣慰司协助三叔离开一事,我只是处理了当时和三叔一并被送到欧洲的施济孙,但这事儿显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施济孙能够成功,就说明旧港宣慰司里有支持他的人,而且施二姐这个人本身也是有些野心的,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