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底层人还是普通人,最起码会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但他在最早四岁,最迟也就五岁,就得开始学习。 对于别人来说,不成功可能还会有退路,或是下海经商,或是归乡种田,但对于朱祈铭来说,退路这种东西从他一出生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必须要比别人都要努力,也必须比别人都要出色,不然在这个权力旋涡的最中心,无论是不够努力还是不够出色,他都会粉身碎骨。 所以,他的童年是学习,少年是学习,青年还是学习,甚至要一直学习到老。 文化要学习,武略要学习,人心也要学习,还要学习所谓的帝王之术。 别的人可以选择偏安一隅,选择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但是他不行,他或许可以不是那个最出色的,但一定要是最出色的群体中的一员。 所以,天生起点高,或许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早就想好了。”对于自己父亲的问题,朱瞻壑给出了答案,这是他在得知胡善淑怀孕的那一刻就在准备的。 “这次,瞻坦要去清扫贪官,我让周新陪着他一起去了。” “周新这个人,刚正不阿,但刚则易折,他不适合成为一个重要的官员,最适合他的地方其实还是基层,是县令之类的小官。” “但是以他的学识、他的性格,做一个小官却又太过浪费,所以我打算在瞻坦回来之后,就让他成为祁铭的老师。” “对于祁铭,我想先让他学习那些孩子应该学习的,让他先学习这个世界上的好,让他知道一个好人是什么样子的。” “等到七八岁了,就让陈循做他的老师。” “陈循这个人比较偏激,但却也正合适,他能够让祁铭知道这个人世间的险恶,让他知道识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那个时候,我要处理的事情也都处理个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做到常年呆在京中,不需要像现在一样到处乱跑了。” “等到那个时候,就由我亲自教他。” “真是难得。”听了儿子的计划,朱高煦有些感慨。 “我原本以为,你会想让祁铭成为你这样的人,但没想到,你竟然先让周新做他的老师。” “我?别闹了。”朱瞻壑先是很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然后自嘲地摇头笑笑。 “我算是个异类,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我和别人的区别在于,我能够很清楚的知道人心的险恶,所以我不用经历这个阶段,但是祁铭不行,他得学习。” “所以,他得先学习好,要知道人们所谓道德上的好人是什么样的,然后再教他认清人心的险恶,这样才能让他在人心上尽量少吃亏。” “嗯……”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一脸感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得对,也幸亏你成熟得早,不然的话啊,怕是……” “得了吧您呐……”朱瞻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教孩子这件事儿,您没啥发言权,您看看我小时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除了随着堂兄他们一起在宫中的大学堂学习之外,您有额外教过我什么吗?” “别说那些勾心斗角的本事了,可以说您不擅长所以不教,但是您不是武将的领军人物吗?战阵上的冲杀和调兵遣将您也没有教导我啊?” “你这是什么话!?”朱高煦闻言顿时急了。 “那是我不教你吗?你看看你小时候的那个样子,比你爹我都皮,天天乱跑,要不是你爷爷管得严,怕是你连大学堂都敢不去!” “还我教你?我教你你学吗?” …… 仁寿宫的院子里,吴王妃抱着朱祈铭,朱高煦和朱瞻壑父子俩则是在那里斗嘴,在后面的房间里,胡善淑正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景象。 一派和谐。 但反观欧洲,就不是这样的场景了。 …… 神圣罗马帝国,亚琛。 “这个,你拿着。”西吉斯蒙德将一枚令牌递到了自己的女婿手中。 “如果你不想让伊丽莎白和她腹中的孩子遭到什么意外,就先让她们离开,除非你能够平定所有的不安定因素,不然的话最好是不要让她们回来。” “今年秋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再加上虎视眈眈的哈布斯堡王朝,神圣罗马帝国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哈布斯堡王朝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最后的时刻,他们是肯定会有动作的。”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