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则是看到了回来了的儿子。 今天早上,他是看着自己儿子拎着两卷圣旨离开的。 “嗯。”朱瞻壑将那两卷圣旨交给了朱凌,然后才打开暖房走了进去。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闹腾?” 朱瞻壑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个鬼脸。 丝毫不卖自己父亲的面子,朱祈铭小嘴一瘪,立马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去去去!一边去!” 吴王妃没好气地将儿子推到一边,开始哄着家里的新祖宗。 朱瞻壑则是毫不在意,孩子嘛,如果不是生来玩儿的,那将毫无意义。 “顺利?”看着儿子坐了下来,朱高煦伸手倒了杯茶。 “嗯,能有什么不顺利的?”朱瞻壑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很是惬意地靠在了椅背上。 “大伯母还是明事理的人的,至于孙皇后……” 说到这里,朱瞻壑微微摇头:“和大伯母比,她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 “你大伯母也是没办法。”朱高煦闻言轻叹一声。 “也算是造化弄人吧,如果先前的胡皇后生下的不是公主而是皇子的话,这大明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结果呢,偏偏是孙皇后,咱们大明无过废后的,还是第一个。” “行啦……” 朱瞻壑倒是不在意,而且他反倒是觉得孙若微上位是一件好事儿,毕竟如果是胡善祥的话,吴王一脉的借口可能还不是很好找。 “这事儿啊,咱们自己在家说说也就罢了,这要是传出去,估计就得有人说咱们家是又当婊子又立贞洁牌坊了。” “那行,就不说这事儿了。”朱高煦也是笑着摇头。 “欧洲那边呢?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掌握中吧。”朱瞻壑浅啜一口杯中茶水,神色很是惬意。 “如无意外的话,今年冬天之前,最难的部分就能啃下来了,剩下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围起来就是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屈服。” “你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就连朱高煦都不免有些好奇。 “从帖木儿帝国到欧洲,在外人看来你好像是一直和以前一样,但是此前你好像没有这么大动干戈吧?” “也就是在倭国和大越国的时候你杀的人比较多,后来的暹罗和南掌等国,你还真没造多少杀孽,杀也是后来杀的,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到了帖木儿帝国和欧洲,你就变得更加激进了呢?” “原因很简单啊。”对于自己父亲能问出来这种问题,朱瞻壑表示很诧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在暹罗和南掌,我遇到的阻力并不大,而且因为蜀身毒道的原因,南掌暹罗那边还是有着不少中原人过去的,那边很早就被我们中原文化影响,所以我就没有着急。” “帖木儿帝国和草原其实是差不多的,中原和草原的冲突历经千年都没能解决,我是不愿意费那个功夫的,倒不如直接杀了算了。” “欧洲就更是了,他们是全民信教,教皇的权力甚至一度超过了王权,这要是放您身上您能接受?” 朱高煦闻言一愣,似乎是已经想象到了神权大于王权的景象了,于是便摇了摇头。 “诶对了。”朱瞻壑看着自己父亲摇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朱平,你去我书房,将我在香州府收到的那封密信拿过来。” “是!” …… “什么信?你说不就行了?还非得去拿来给我看?”朱高煦很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您还是看看的好。”朱瞻壑笑着摇头,然后一晃一晃的,显得很是欠揍。 “有些时候啊,白纸黑字给人带来的冲击力,可比耳闻口述要大得多。” 朱高煦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 很快,朱平就将密信取了过来,在朱瞻壑的示意下交到了朱高煦的手中。 朱高煦最开始的表情是好奇,但是没多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紧。 最后,他倒抽一口凉气。 “嘶……你什么时候干的?我怎么不知道?” 朱高煦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才刚认识自己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当初对帖木儿帝国的时候啊。”朱瞻壑很是轻松地解释。 其实,密信上的内容还是比较简单的,朱高煦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