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实际上,飞鱼服也是龙纹,只是形制上有所区别。 相比于朱瞻壑,反倒是一身朝服的夏原吉引起了比较大的骚动。 其实想来也是,朱瞻壑在顺天府的时间才多长?夏原吉这个户部尚书在顺天的时间又有多长? 十八年,再加上宣德两年,正统一年,已经二十一年了。 而在这二十一年间,朱瞻壑在顺天府的时间满打满算怕是也不到一整年。 “没想到啊……”朱瞻壑没有在意大街上的骚乱,而是看着面前这个由夏原吉带着他过来的地方。 “这英烈楼,还开到顺天府来了?” 这英烈楼,是当年朱瞻壑搞的,为的是给英烈的遗孀们创造一个可以久留的地方,这酒楼的收入也都被用作英烈遗孀和孩子的教育。 为此,当年朱瞻壑还和太宗皇帝开口借了点钱。 “这是自然。”夏原吉微微一笑,一边引着朱瞻壑进楼,一边开口解释道。 “英烈楼,虽然已经还清了当初户部借给他们的借款,实现了自给自足和补贴英烈遗孀,但实际上英烈楼的财政每年都会上报户部的。” “当年迁都顺天府的时候,英烈楼就在太宗皇帝的意思下跟着过来了。” 夏原吉一边给朱瞻壑解释着,一边对着跑过来的小二说道:“三楼的雅间还有吗?” “回夏尚书的话,有呢?”小二的脸上满是笑容,还带着几分过于明显的谄媚。 “怎么?今儿个给您和这位开个雅间?” “嗯,开一个吧。”夏原吉点了点头。 “得嘞!”小二把手中的毛巾甩到肩膀上,很是谄媚地给二人带路。 “您二位这边请!” “哟!看来你这是常来啊?”跟在小二的身后,朱瞻壑笑着和夏原吉说道。 “不过听这小二的意思,以前你来都不要雅间的?” “您说笑了。”夏原吉笑笑,在小二的面前并没有直接说世子殿下这四个字。 “囊中羞涩,偶尔来两趟喝点小酒,一来是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二来也算是为英烈遗孀们做点贡献了。” “至于雅间,若非是特殊情况的话,维喆是享受不起的。” “哦?”朱瞻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那回头我跟英烈楼的人说说,让他们给你个终身免费啥的?” “您可别!”夏原吉连忙摆手。 “这事儿是好事儿,但放在维喆身上就不是了,维喆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正常人吧,省得别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三楼很快就到了。 能在英烈楼工作,小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虽然因为朱瞻壑常年不在京城所以不认识,但看是夏原吉带过来的,而且一反常态的直接要雅间,小二就知道朱瞻壑的身份不凡。 在这上楼的短短时间内,通过朱瞻壑与夏原吉的对话,小二的心中就更加确信了朱瞻壑的身份不凡了。 所以,他很是小心的给二人引路,随后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一退出来,小二就着急忙慌地跑下了楼,找掌柜的汇报去了。 雅间内。 朱瞻壑看了看窗户旁边的小火炉,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夏原吉,站起来将火炉上的茶壶提了起来,开始泡茶。 “我跟你说啊,在欧洲,虽然有热水,也有随着补给送去的茶叶,但喝着总是差那么点儿意思。” 朱瞻壑一边冲着茶,一边跟夏原吉唠了起来。 “维喆我跟你说啊,其实要不是看你已经年过花甲,我真的是会将你带过去让你看看,保证你看了那边之后高兴得跳起来。” “哦?有说法吗?”夏原吉见朱瞻壑的兴致很高,也是一边笑一边陪着。 “那可是有大说法的。”朱瞻壑也兴奋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夸夸其谈。 “维喆你知道吗?那边是很大很大的平原!平原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万里无垠,举目望去全都是平地,根本见不到山!” “而且我跟你说啊,那边全都是黑色的土地!” “你可能不知道,这种地啊,最好的就是这黑土,这黑土是多年的草木腐烂堆积才能形成的,据说是四百年才能堆积出来一个手指头这么厚的黑土。” “等彻底拿下了东欧,那里就会成为比我们大明的长江中下游、香州府和南州府更大的粮仓,到时候咱们大明就真的不再为吃的发愁了。” 说到这里,朱瞻壑也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