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世子护卫却猛地提速,冲到了他左右两边。 铛…… 现实不像话本里那样狗血,没有人能够在你冲锋的时候为你格开战场上的流矢,城头的敌军利用长弓射出的箭矢击打在钱忠的兜鍪上,虽未伤及他分毫,但却震得他有些发蒙。 在他身边的世子护卫见状微微摇头,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抽出马刀,在钱忠的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被疼痛所激,钱忠胯下战马猛地提速,但却成功的让钱忠清醒了过来。 轰…… 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钱忠也抬头看去,只见城门在火油弹的进攻之下终于是不堪重负,倒在了地上。 火油弹很好的压制住了城头敌军的攻势,也顺利地让城门破开,但却也给明军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眼看着前方的火焰越来越近,钱忠猛地咬牙,不仅没有减速,反倒是猛夹马腹,似是不要命一般朝着大火中冲去。 事实证明,作为钱勇的儿子,钱忠还是有胆识的。 在今天之前,他观摩过很多次明军使用火油弹的场面,包括进攻布达和佩斯的时候,所以他知道如果用火油弹攻城,城外会形成一条火带。 只是看上去吓人,但只要你敢,并且注意城头滴落的火油,想要毫发无伤地冲过去还是很简单的。 不断施加的压力,让钱忠胯下的战马没有后退的可能,只能是在冲到火焰面前时猛地跃起,一头扎进了城内。 “啊!” 一声长喝,钱忠挥动早在突破城门时就抽出来的马刀,一刀斩落了一名敌人的首级。 这是他在战场上的第一份儿战功。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也没有给他再进攻的机会,三名敌人就冲了过来,挥动长矛似要将他从马背上击落。 铛~!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钱忠死死地抗住了一个人的长矛,而另外两支长矛从他的身旁擦过,被他身上的甲胄所抵挡,偏移开来。 不是他运气好,也不是敌人太菜,而是后面追上来的世子护卫冲上来杀掉了两侧的敌人。 若是没有世子护卫及时赶上来,钱忠就算是不被扎个透心凉,恐怕也会重伤。 来不及思考太多,利用马刀的护手,也就相当于剑的剑格部分挡住长矛,顺势欺身而上,一刀将敌人的头颅斩落。 城外。 朱瞻壑站在离城门约莫五百步左右的地方,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望远镜。 夜晚这种环境,想要观察远方的战况还是有些勉强了一些。 “差不多了,放信号吧。” 对于钱忠,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当年的三人,如今就只有钱忠一个后人,朱瞻壑就算是不心疼也得心疼。 别的不说,就说这钱忠,他是准备留给大明下一任……嗯,不对,是下下任皇帝的。 随着一枚响箭的升空,后面拖拽着的火光在黑夜之中显得如此耀眼,也让在城内激战的明军看到了这点亮光。 这枚响箭,让哪怕是在激昂中的阿三都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明军远程火力准备大范围齐射的信号。 若是撤退的慢了,就会和敌军受到一样的待遇,这个待遇往往是葬身火海。 短暂的交锋就已经让钱忠砍杀了七个人,当他还想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一直在他周遭照顾着他的世子护卫猛地拉了他一把。 还有些意犹未尽,但钱忠却知道这时候的他是必须要服从命令的,因为哪怕他还想要继续,但还是随着大部队后撤到了城门处。 按照程序来说,接下来他的任务是和其他将士一起,在城门处堵截因为火油弹攻击而四处逃窜的敌人。 但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战阵之中的朱凌却一把抓住了他腰际的要带,将其带到了自己的马上,随后朱凌猛夹马腹,带着钱忠离开了城门。 …… 朱瞻壑看着朱凌带着钱忠疾驰而来,就知道钱忠在这次考验中失败了。 砰…… 钱忠被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地上,这让他有些迷糊,也有些憋闷,但却无从发泄。 因为他知道,朱凌和朱平这两人不管是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快二十年了,跟随在朱瞻壑左右的他们从未出过错。 “知道为什么把你揪回来吗?”朱瞻壑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的钱忠,完全不复往日里的和煦。 钱忠愣愣地看着朱瞻壑,没有说话。 “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