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但实际上这段原本是疑问句的话却充斥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查理七世听不懂朱瞻壑所说的话,但他能感受得到朱瞻壑的语气,再结合翻译转述的内容,查理七世的心中充满了屈辱。 但,别无他法。 人其实是很贱的,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这样,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 虽然是感受到了屈辱,但查理七世还是能够接受的,因为他在自己妻子的娘家所感受到的和朱瞻壑所给予他的这份屈辱没什么不同。 同样都是屈辱,查理七世更愿意接受朱瞻壑给予他的这份屈辱,而不愿意去承受他岳母所给予的那份。 这就是人的贱。 通常来说,亲戚或者是朋友在你深陷窘境的时候对你所说的话的确会带上羞辱的意思,但绝大多数的人最终还是会给予你帮助,毕竟是有亲戚或者朋友关系在的,他们是真的希望你东山再起。 但像现在的朱瞻壑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的在羞辱查理七世,并且不像他的岳母那样多少还夹杂着一点让他警醒的意思在里面。 朱瞻壑就是单纯的在羞辱查理七世。 但即便是这样,查理七世也更愿意接受朱瞻壑的羞辱,而不愿意接受他岳母的。 原因很简单,亲戚或者朋友这层关系,有时候带来的可能并不是慰藉,而是双倍的屈辱。 在陌生人面前的屈辱,那也只是屈辱,但在亲戚朋友面前的屈辱,那更容易让人无法接受。 但是很多人都忘了,亲戚朋友是真的希望你好的,但别人……很可能不是。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亲人是真正的亲人,朋友是真正的朋友的基础上,而不是那些两面三刀,看似是亲人朋友,但实则是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的人。 “除了贞德,我还带来了一切我能带来的东西,并且对您许诺,未来的法兰西王国将会有您的一席之地。” 强行压下那份屈辱感,查理七世抬起头,看着朱瞻壑,平静也不平静地说道。 “我愿意向上帝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会做到!” “可以,很有诚意。”朱瞻壑点了点头,同时招了招手。 朱凌在看到朱瞻壑的动作后快步走了上来,而听到翻译转述的查理七世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那惊喜的表情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查理七世不可思议地低下了头,在自己的心口处,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剑正停在那里,猩红的鲜血自他的心口汩汩流出。 有些僵硬地抬起头,顺着那柄插入自己心口的利剑看去,查理七世看到的是一脸冷漠的朱瞻壑,以及…… 他手里的那柄剑,那柄刺穿他心口的利剑。 呲…… 朱瞻壑毫不留情的将剑抽了出来,将其交还给了朱凌,同时满脸冷漠地看着缓缓倒地的查理七世,说出了一句很不屑的话。 “你是傻子吗?杀了你,立你的儿子为下一任的法兰西国王,以后的一切都是我的……” 在听到这句话后,查理七世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那看似赌徒的疯狂行为,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了。 他原本想用法兰西的部分利益,用自己的妻子,用自己未来将会得到的东西,去换取朱瞻壑的帮助,他赌朱瞻壑不敢动手。 因为自己的妻子是名义上的那不勒斯国王,自己的岳母是当今欧洲唯一拥有制海权的阿拉贡王后,他的……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朱瞻壑这头狮子一张口,要的就是他的全部,而且…… 他有这个能力。 “你,打算怎么办?”看着朱平带人将查理七世的尸体拖走,朱瞻壑转头看向了玛丽。 玛丽·德·安茹,查理七世的王后,阿拉贡的约兰达的女儿,那不勒斯名义上的国王。 刚才,她就在旁边,却冷眼旁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眼前的男人杀死,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不是她不想有动作,而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同时…… 她也的确是不想有什么动作。 自打从昏睡中醒来,脱离了她丈夫让人给她下的迷药之后,在看到眼前的男人之后,在看到贞德被带走之后,玛丽就明白了一切。 她不再是阿拉贡的女儿,不再是法兰西的王后,不再是那不勒斯名义上的国王。 自打登上了那艘船开始,她就是自己丈夫的筹码了。 朱瞻壑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