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场大雪的到来,欧洲大陆终于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份平静对于欧洲来说极为难得,因为在此之前,欧洲的西方正处于英格兰和法兰西的百年战争之中,东方被明军北上搞得人心惶惶,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连战连败。 但是,欧洲就这么进入了短暂的和平了吗? 非也。 伏尔加河西畔。 钱勇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他甚至比简笑还要稳重,在朱瞻壑看来,钱勇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残忍。 因为在三个人之中,唯有钱勇自己才能够完全且彻底的执行朱瞻壑的命令且不用额外的命令,简笑和祝三凤不行。 在对待外族上,朱瞻壑向来都是不会留有任何余地的,简笑和祝三凤在这方面还不太行,唯有钱勇他毫不手软。 但是这次,钱勇并没有像他之前那样,在亚速海血战,用大量的立陶宛公国和金帐汗国的百姓填了亚速海之后,他就顺着顿河一路北上。 按照朱瞻壑给的舆图,他沿着顿河来到了伏尔加河沿岸高地。 这一路上,钱勇只是进行了几场小规模的战斗,歼敌人数连三万都不到。 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他没有遇到什么人,要是遇到的人多了,那肯定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战绩了。 不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路上的过于顺利也是让钱勇心生忌惮。 在抵达伏尔加河沿岸高地的南边时,他决定就此驻扎,不再继续推进,直到掌握了足够清晰且正确的情报之前。 至于为什么选在这里,原因就只有一個:补给。 明军的船队停在亚速海,顺着亚速海可以进入顿河,但此时顿河-伏尔加河运河并不存在,所以是不能从顿河进入伏尔加河的。 现在,明军可以用船将补给送到顿河与伏尔加河距离最近的地方,然后转陆路走不过二十余里就可以送到钱勇的手中。 不过,就连钱勇都没想到,他在伏尔加河沿岸高地这一驻扎就是半个多月,就在他失去耐心,想要换个思路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他的想法。 尤里·德米特里耶维奇。 单说这个人,可能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有个爹很牛逼。 莫斯克大公国的第一任大公。 不管是基辅公国还是现在的莫斯克大公国,在不过短短的三十年前,号令这个邦国团体的人并不是莫斯科大公,而是传承自基辅公国的弗拉基米尔大公。 除此之外,十五世纪虽然是莫斯克大公国扩张的时期,但在十五世纪初,莫斯克大公国的处境并不好。 西边的立陶宛大公国虎视眈眈,南边的金帐汗国也因为莫斯克大公国几次断了朝贡而心有不满,周遭有梁赞公国等一众敌人,就连内部都有尤里·德米特里耶维奇的野心勃勃。 在标志着莫斯克大公开始掌握周围邦国指挥权的瓦西里一世去世之后,长子瓦西里二世顺位继承,而作为瓦西里二世的弟弟,尤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很是不满。 但由于瓦西里一世在去世的时候临终托孤,将瓦西里二世交给了自己的岳父维陶塔斯,而维陶塔斯也很好的履行了他的承诺,尤里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历史上,尤里是一直等到他的外公维陶塔斯去世之后才开始显露他的獠牙。 但是现在,他找到了新的可能。 “所以,你需要得到什么,又想从我们大明这里得到什么?” 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的尤里,钱勇的眉头紧皱。 说实话,这些年来他虽然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敌人,更多的还是在处理朱瞻壑已经粗略征伐过一遍的倭国,但在人心方面的见识他并不少。 像尤里这样一个对明明没有任何官职、爵位的自己都能够卑躬屈膝的人,钱勇觉得他一定是一个能成大事儿的人。 换句话说,现在的尤里是一只狼,不过还是处在幼年期的狼。 一旦他长成,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就极有可能反噬。 “尊贵的东方人,我并不需要要贵方额外付出什么,需要的只是贵方对金帐汗国动手就可以了。” 尤里低着头,很是谦卑。 “我通过贿赂的方式从金帐汗国取得了莫斯克大公的封诰,但这并不能够得到金帐汗国的正式承认,所以我需要贵方在我动兵的时候牵扯住金帐汗国,仅此而已。” “所以……”钱勇眯起了眼,从眼睑缝隙中露出来的目光很是不善。 “我们能得到什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钱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