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王国的救援对于朱瞻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无论他是否要援助法兰西王国,都不会影响他现在的计划,因为在他看来,神圣罗马帝国要比法兰西王国和英格兰王国难对付多了。 不仅仅是因为地势的问题,还有就是教廷的问题。 不得不说,法兰西那边的情况要比这边好得多,虽然同样是天主教为主要信仰,但法兰西内部还是有不同宗教的存在的,但神圣罗马帝国就不一样了。 自拜占庭帝国,也就是最后的东罗马帝国都城君士坦丁堡被朱瞻壑给攻陷之后,唯一能够在宗教地位上和天主教一争的东正教也彻底消失不见。 也就是从侧面来说,朱瞻壑反倒是帮了神圣罗马帝国一把。 法兰西王国就不一样了,等拿下了神圣罗马帝国,那就是从东向西一路平推了,因为那边就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带了,也就只有个阿尔卑斯山脉的西部,但因为勃朗峰的存在,那边就算是能住人也不会很多。 能省点事儿,朱瞻壑还是喜欢省点事儿的。 …… 就在朱瞻壑赶回君士坦丁堡,接见法兰西王国的……嗯……情妇,被朱瞻壑赶走的简笑已经带着明军收拾好了特尔诺沃,在留下了三个,每个都超过十万人的京观之后,开始向西朝着尼科堡进发。 这前前后后,不过四天。 而这个时候才刚过十一月。 对于欧洲白猪们来说,黑色的十一月过去了,但是黑暗的十二月来了。 除了朱·堡宗·瓦拉留学生·祁镇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打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到了不到半个月就能够调兵遣将、完成补给。 所以,神圣罗马帝国、教廷和那不勒斯王国的联军是需要时间去调动的,而且现在是冬天,这个时间就会变得更加长。 但事情也不全都是这样。 这打仗,也是得看时间和地点的。 相比于神圣罗马帝国和教廷,就在普罗夫迪夫的西边和北边的波西尼亚和塞尔维亚,包括尼科堡所在的保加利亚,在调兵的速度上还是很快的。 尤其是保加利亚,因为尼科堡就是他们的城池,所以速度是最快的。 但是,距离最近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在他们驰援尼科堡的途中,明军并未去尼科堡,反而是调转枪头,拿下了特尔诺沃的消息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尼科堡是他们的地方,特尔诺沃也是他们的地方。 万般无奈之下,保加利亚的将领做出了一个最为错误的决定。 驰援特尔诺沃。 “他们是不是有病?” 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尸体,简笑发出了灵魂拷问。 在这个遍地冰雪的时间,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冰面上渡河,在战争里,冰面就是地狱级别的存在。 别说什么冰足够厚就和平底没有什么两样,那特么纯属扯淡,冰和地面根本就是两回事。 其实,这也就是简笑想当然了,实际上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战争,向来都是和民生、民心以及政治捆绑在一起的,这些简笑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欧洲,战争还捆绑了一样东西。 信仰。 对于简笑来说,打不过,撤退就好,朱瞻壑虽然会惩罚战败的将士,但却也不会太过分,算得上是奖惩有度。 但对于现在的欧洲来说不一样。 先前,十字军和西西里王国的联军战败,十字军的盔甲被扒了下来不说,还被挂在了君堡的城墙上。 这已经不是在羞辱了,而是将欧洲所谓的上帝给踩在脚下,还咵咵扇他耳刮子。 所以,自那之后,欧洲对明军的战争就已经变了味道了。 赢了,可以,你就是整个天主教,甚至是整个欧洲的救世主,上到教皇下到流浪汉乞丐,谁都会歌颂你。 但你若是输了,那不好意思,就算是你活着逃回来了,那迎接你的也是捆绑你的十字架,然后是火刑。 哪怕,逃回去能够最大程度上保持有生力量。 哪怕,逃回去能够让明军投鼠忌器,推进得不敢那么快。 哪怕,逃回去能够带回更多的情报,让人们有相应的对策。 这就是欧洲,这就是中世纪的欧洲,这就是被宗教统治的中世纪的欧洲。 就在简笑被保加利亚军队给稍稍耽误了一点时间的时候,朱瞻壑也再次从君堡出发,朝着尼科堡的方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