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笑很想尽量地挑一些轻的话来说,但他不是个政客,不会那些话术,而且这些其实已经足够轻了。 “简笑冒昧,想请问您,您有没有觉得自己……嗯……做的不妥?”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吧?”朱瞻壑听出了简笑的弦外之音,直接点破。 简笑低头,默然不语。 “简笑啊,不要担心那么多的问题。”朱瞻壑笑了笑,开始开解简笑。 “人就活这一辈子,想开点儿,百姓们不都在说我做错了吗?而且还说我迟早会遭报应的,但是你看我就想得很开。” “如果有朝一日报应来了,那自然就是我做错了。” “那要是没来呢?”简笑愣愣的看着朱瞻壑,下意识地接上了一句。 “没遭报应,那不就代表我没错吗?” …… 简笑语塞,几欲张口,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他不需要朱瞻壑的开解,因为经过当年的那一段特殊经历之后他就已经看开了,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只是他本来是打算开解一下朱瞻壑的,但没想到被朱瞻壑给开解了。 看着愣在原地的简笑,朱瞻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报应这种东西他是不信的,而且就算是有,他也不觉得自己会遭报应。 自当初的汉王一脉就藩之后,他就开始四处征伐,所过之处无不是赤地千里,也就只有一个南州府算是例外。 那些被他征服的国家不仅王室没了,百姓都基本没了,还能有什么报应? 要说有,那他也只能是大明内部,或是权贵的联合,或是百姓的自发。 但那算吗? “世子殿下。”就在朱瞻壑思考的时候,朱凌走了进来。 “香州府送来的粮草辎重到了,不过这送东西的人……” “怎么了?”朱瞻壑的眉头皱了起来。 能让朱凌有如此为难的神色,那可是相当少见了。 见朱瞻壑不悦,朱凌低着头,吐出了一个人名。 “施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