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朱凌!”朱瞻壑话里的愤怒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前面也说过了,草木灰提炼的方法产量太低,无法满足处理羊毛那么大的量,这就是朱瞻壑给老爷子出主意的目的所在。 东察合台汗国境内,沙漠多、高山多,平地几乎是没多少,不然的话后世的建设团也不会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开发了。(注1) 这事儿他有所耳闻,不过因为是自己儿子处理的,他对此抱有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就没有过问。 “不是……”朱瞻壑都快气笑了。 “我说个事儿,让你开心开心,同时也得让你拿个主意。” “哟呵!?”朱瞻壑惊叫出声。 朱高煦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密信,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但根据朱恒从关西七卫那边得到的消息来看,我们也只知道有一部分的瓦剌人去了东察合台汗国,无法证明是瓦剌三王的决策和命令。” “不过有个问题啊,这纳黑失只罕死了,有很多的事情咱们都无法确定了啊?” “至于哈密等卫,那是爷爷的事情啊。” 他是真的不想插手东察合台汗国和草原的事情,一来是和自己的关系不是很大,二来是就算拿下了东察合台汗国,能带来的收益也不大。 “行了,那就不说这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你爷爷估计也不会先开口找咱们。” … “不是,我知道这个人。”朱高煦摆了摆手,从蒲团上站起身,拉着儿子离开,边走边说。 “没错。”朱高煦点头赞同了儿子的说法。 马骐的确是采办使,也是朱棣派去云南的钉子,但实际上,这个钉子是一次性的。 有那个闲工夫,倒不如好好地经营经营中南半岛这一亩三分地,最起码这是自己家在控制的,收益也都是自己家的。 “我怎么想?”朱瞻壑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了回去。 “本来吧,这茶马互市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些部族这两年的表现也挺好的,我以为会很顺利,但是没想到……” 敢打着自己的旗号做事?朱瞻壑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个马骐是你爷爷身边的宦官,虽然和咱们大明的宦官都一样不读书也不参政,但你爷爷还是挺信任他的。” 作为跟着朱瞻壑时间最长的人,他很了解朱瞻壑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焯!”朱瞻壑一句粗口喷了出来。 朱瞻壑将那封信放回了父亲的抽屉里,靠坐在书案上,捏着下巴皱着眉头,面色扭曲。 除了他那个好三叔之外,朱瞻壑还没有遇到过敢对他阳奉阴违的人呢这个马骐竟然敢? 而且,欺瞒的还不只是自己,还欺瞒老爷子? 朱瞻壑估计,这马骐要么是用了自己父亲的名义,要么就是用自己的名义和老爷子胡说八道,不然的话他不应该能在云南逗留这么久。 但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把之前的条件给翻倍了都不止。 最重要的是,东察合台汗国本就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在统治,之前的纳黑失只罕还好一些,在大明册封他为东察合台汗国大汗之后积极增进与大明的关系。 “处理?还能怎么处理?”朱瞻壑双手一摊,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说着,朱高煦扯掉了一旁小抽屉的封漆,从里面掏出了一封信。 而钉子这个问题……说是钉子,其实就是老爷子想要细致地了解一下自己的二儿子以及孙子在云南生活的怎么样罢了。 “这事儿您问我?”朱瞻壑一脸懵逼地把问题给丢了回去。 “是!” “嗯。”朱高煦点了点头。 “那怪不得他们要进入德里苏丹了,以他们的海运能力来说,一次性运送这么多人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马骐就是朝廷的采办使,为了和云南这边处理羊毛事情的,但按理来说他完成任务就该回去了。 “但如果你爷爷真的决定要出兵,那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的,因为东察合台汗国会影响到关西七卫不说,还会影响到乌斯藏都司。” 但是歪思不行,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贩子。 “我当时刚从应天回去,就是去把狗子给牵回来了,然后给瞻圻说了一些事情,就没干啥事儿,那个马骐我连问都没有仔细问过。” … 这快半年了,终究还是纸里包不住火。 “只要能够发展好,光是玉米也够用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