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暹罗此前是大明的从属国,按照规制,暹罗王也就和朱高煦是一个等级的,都是亲王级。 亲王级入住亲王级的府邸,哪怕它曾是王宫,那又如何呢? 谁还不是个王咋的? 嗯……这话朱瞻壑说不得,因为他还不是,说不定他还不如他弟弟。 以后要是册封,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爹驾鹤西去,然后继承吴王的爵位,但他弟弟不一样,成年之后就会被封王,划分封地。 严格来说,每一个藩王的嫡长子都好像是太子一样,只能等着自家老爹把爵位传给他。 王宫东院。 “瞻壑,你这次做的真是太好了!” 吴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都是高兴的表情。 “这下子,不知道多少百姓可以免遭饥饿之苦,伱这可是可以功垂万世的大功德啊!” “了不得!了不得!” 朱瞻壑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院子里不断地转圈,心里在无奈的同时也有些愧疚。 无奈是因为他自回到香州府这边之后就决定放开新粮了,除了土豆少有限制之外,玉米和红薯都不做限制了,只要是经户部登记在册的百姓都可以领取种子。 产量这么高的种子,说是造福天下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而吴王妃也正是因此而高兴。 自就藩以来都六年了,算上就藩之前,也就是永乐八年在草原的那一年,朱瞻壑连着七年,基本上没做什么好事儿。 在草原上筑京观,在安南等地刀(放)耕(火)火(烧)种(山),在倭国筑京观,还是两座,在暹罗、在南掌…… 可以说朱瞻壑所走的路都是沾满血腥的路,这就导致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吴王妃原本是不信佛的,而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在这七年里却成为了无比虔诚的香客。 不仅是在家里的小佛堂里诵经礼佛,在就藩云南之后还经常到大理的崇圣寺(就是天龙八部中的天龙寺)上香,为自己的儿子祈福。 自己的母亲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朱瞻壑是既没有理,还没地儿哭去。 但他的愧疚也由此而生。 连自己的母亲都转变了想法,由此可见这几年自己的母亲为自己操了多少的心。 “娘,您就放心吧……”朱瞻壑拉着自己的母亲坐了下来。 “孩儿所做的这一切不敢说对得起所有人,但是最起码我可以肯定对得起咱们大明,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也对得起大明的百姓。” “您就看着吧,孩儿必然会将这里发展成人人都羡慕的地方,也会让这里成为大明未来的依仗。” “好,好,好……”吴王妃满脸笑意地捋着儿子的头顶。 “我儿是个有出息的,不仅能为朱氏皇族,为大明王朝屡立战功、开疆拓土,还能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 “你能这样做,娘也就放心了。” “您啊,就看着吧。”见自己的母亲信了,朱瞻壑也就由衷地笑了起来。 “这新粮的产量您或许没见过,但我爹他在云南的时候是亲自负责此事的,您应该也听说过。” “孩儿敢说,要不了三年,这香州府就能够做到人人都吃饱饭!” 吴王妃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欣慰。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或许会希望孩子有出息,去建功立业,去开疆拓土,但在她的心中,儿子的安危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和所谓的万世名相比,她更在意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不好,以及所谓的来世会不会投个好胎。 只不过,这母子俩不知道的是,这边朱瞻壑在保证,那边就有人在拆台了。 …… 建州卫。 在大宁、开平等卫调过来的将士到位之后,李彬让他们做了简单的休整,确保每个将士都精力充沛,战意十足。 然后,他就朝着建州卫进发了。 就在朱瞻壑跟自己的母亲炫耀自己的所做和对未来的规划时,李彬已经带人突破了建州卫的第一道防线,跨越了灰扒江,攻下了纳丹府城。 下一步就是越过松花江,直逼建州女真的腹地了。 纳丹府城外的山上,李彬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个小山包。 “一千多人的京观,这要是让世子殿下知道了,怕不是得笑掉大牙?” “要不要……” 一边想着,李彬看向了纳丹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