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赶人的姿态来。 “去去去,伱赶紧去吧!” “每回我进京你都得找我,还真把我当你夏原吉的散财童子了?” 夏原吉笑笑,没有说话,而是朝着朱瞻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朱瞻壑一愣,顺着夏原吉的目光看去,挑了挑眉。 有点儿意思,夏原吉给他指的人,和金幼孜指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是哪个国家的使臣?怎么让夏原吉和金幼孜都注意到,而且还都提醒自己要小心? “怎么了?”朱高煦也走了过来,他的位子就在自己儿子的旁边。 “没什么……”朱瞻壑微微摇头。 “好像是有人想要针对我,只不过现在还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 朱高煦闻言顿了一下,然后顺着儿子的目光看了过去。 …… 朱高煦父子俩的到来让人们为之侧目,但也并没有特别关注,因为这件事已经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了。 从云南到应天,朱高煦父子俩可是走了快三个月的时间,那些消息不够灵通的地方官不知道那还情有可原,能参加今日晚宴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能有不知道的? 很快,朱高燧也来了,他是在朱高煦父子俩后面的,不过他只是规规矩矩的给老爷子行了个礼,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反正,和朱高煦父子俩是没得比的。 落座在朱高煦父子俩对面,朱高燧全程没有看这父子俩一眼,只是兀自低着头。 不去找别人,也没有人去找他,看着还真是有点儿可怜的。 朱瞻壑见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他朱瞻壑买了,就连老爷子都买了,他朱高燧自然也是不可能例外的。 没有人在意一个已经失了势的藩王,本来朱高燧就不是很受人关注,现在自然就更没有人关注了。 不过,不被关注不代表着这个人就失去了一切。 …… 主要的主角儿都来了,宴会也很快就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各国使臣朝拜,同时也是进献贡礼的时候。 今年朱瞻壑没有像去年那样跳出来,上次他完全就是兴之所至,再加上老爷子的委托,这次老爷子什么都没说,他自然就没什么兴致了。 在这一点上,今年和往常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就是各国朝贡的贡礼数量和价值相较往年都提高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国家直接给翻倍了。 这就是在示好了。 要知道,朝贡这件事情是很麻烦的,大明一般都会根据往些年那些人朝贡的贡礼数量和价值制定赏赐。 为什么赏赐的价值总是要高出那些贡礼的价值一倍多?原因就是赏赐都是提前准备的,在不能低于对方所进献贡礼数量的情况下,礼部大部分时候都会给出一个大概的估算,然后交给户部去解决赏赐的问题。 最后,等那些使臣进京并且进献贡礼之后,礼部才会按照规制给予相应的赏赐。 但现在,这么多的国家都提高了自己贡礼的数量,你说要是小幅度的波动,只要在三成以内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翻倍的话…… 这很有可能意味着大明这边的准备不够。 以如今大明的威势来说,这些国家联合起来给大明难堪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活腻了,想要走倭国和暹罗的老路。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讨好呗。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些国家暗戳戳的想要让大明难堪,但这种国家他们也是不敢明说的,而且在明面上还得推脱大明的赏赐,说一些场面话。 比如说这都是贡礼,是从属国应该的,再比如说进献贡礼不是为了赏赐这种话。 很虚伪,但还是必须得说。 朱瞻壑对此没有啥兴趣,因为现在的他不属于应天,这种环节他自然就没什么兴趣了,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倒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 首先,他得留心一下刚才金幼孜和夏原吉给他示意的那个使臣是哪个国家的人。 其次,他对朝鲜、瓦剌这些去年被他刁难过的国家今年的反应有些好奇。 至于暹罗…… 他们今年来不了了,因为在暹罗都城素可泰被攻破之后,暹罗王室尽数葬身火海。 虽然因为是火攻的原因无法详细统计到底有没有漏网之鱼,但就算是有,今年的朝贡也不可能参加了。 真要是参加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