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万的亡魂挂在他的名下。 但实际上,除了在倭国之外,他基本上没有动过刀子。 这柄马刀是在朱瞻壑一直放在营帐里的,也没有保养,所以鲜血的锈蚀让它锈迹斑斑,在钱勇和祝三凤来到倭国之后无意间发现,然后请求朱瞻壑把它留下来的。 提着锈迹斑斑的马刀,祝三凤走到了那群男孩的面前,最后回头看了看因为她的动作而安静下来的人群。 马刀扬起,鲜血滴落。 倭民们愤怒了起来,但他们的愤怒连匹夫之怒都算不上。 最后剩余的一点点香也燃烧殆尽,香灰在微风的吹动下跌落,和香炉里的灰烬融为一体。 在明军的包围圈里,再也没有一个倭人是站立着的。 “都拖到那边的田里,埋起来。”钱勇冰冷的下令,然后接过祝三凤手里的马刀,很是珍视地擦拭了起来。 明军将士们宛若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漠地将一具具尸体拖走。 在不远处的田地里,土豆生长得很旺盛,这是朱瞻壑派人送来的。 土豆很费地,民间有句老话叫做一年土豆三年养,意思就是种一次土豆就得养三年的地,还得用大豆、花生这种豆科作物,因为这些豆科植物都会有根瘤菌,能够固氮,肥田。 这样的作物,朱瞻壑并不舍得用云南的土地来养,所以在确定倭国短时间之内不会脱离掌控之后,他就让人把土豆送了过来。 倭民对于朱瞻壑的这种举动是很赞成的,因为在明军的解释下他们也知道了这土豆的产量高,至于费地什么的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那一年,西伯利亚的土地上所产出的土豆多多少少的都带着一点恶臭的味道。 明年,倭国这片土地上所产出的土豆,或许也会如此。 ----------------- 朱瞻壑并不知道倭国的土地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实上他也并不在意。 他为什么要让钱勇和祝三凤去倭国,让简笑去升龙?为的就是解决他们的心理创伤。 朱瞻壑并不是个心细的人,他不擅长用那种柔和的方式去处理这种伤害,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人这种生物其实是很恶劣的,因为这种生物有情感。 恨你有,笑你无。 嫌你穷,怕你富。 两面三刀,三五成群。 手低眼高,心眼不少。 你混的好了,他们看不惯你,混的差了,他们看不起你。 这是绝大多数人都会有的恶劣。 其实对于钱勇三人现在的处境,让他们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让人们害怕他们,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暹罗,底马萨司。 现在的暹罗已经有近三成的疆域陷入了战火之中,但这场战火对暹罗的影响其实不是很大。 也不对,应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大。 暹罗的百姓看着披坚执锐的那个少年,心里充满了畏惧。 “昆扎西。”朱瞻壑高坐在马背上,看着从勃固山脉急行军至此的昆扎西。 “接下来的行动,如果让你们一切都以本世子护卫的命令为准,你们是否有异议?” 对于这些乌斯藏都司的士兵,朱瞻壑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其实倒也不是他没本事,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乌斯藏都司和后世不太一样,别说是朱瞻壑了,就连老爷子也不会做的太绝。 不过,如果要说在现在的朝廷里找出一个能够让乌斯藏都司士兵心悦诚服的人,那绝对是非朱瞻壑莫属了。 原因很简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现在的乌斯藏都司还在等着新粮收获,大明给予他们援助呢。 “一切但凭世子殿下吩咐!” 在低海拔地区生活了半年多,之前昆扎西脸上所特有的高原潮红已经消退了不少,虽然仍旧很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 不过现在是看不出来了,因为激动之下的他,脸上的潮红之色远胜从前。 “简笑,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朱瞻壑将马刀插在地上,扯动缰绳,调转马头离开。 地上,一具无头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暹罗这温润的土地上,人体原本的体温正在慢慢的消散。 这个人朱瞻壑认识,不仅他认识,很多的明军将士也都认识。 那个暹罗的使臣,最终还是被朱瞻壑用血祭了刀。